你們一會!”
武同春一挫牙,道:“杜一清,你死定了,你不會死得比炸死慢。”
杜一清道:“炸死麼?那只是其次,還有更好的在等候。”
武同春與“鬼叫化”相顧愕然,炸死是其次,還有更好的,這已經表示另有文章了,難怪對方如此篤定。
“鬼叫化”低聲道:“他並非虛聲恫嚇,看樣子是有所恃!”
武同春現在已學到臨危不亂,在激動中求冷靜,沉聲道:“對方何以久不發動?”
“鬼叫化”道:“想多折騰我們一陣,讓我們嚐嚐死前的恐怖。”
“我們這樣耗下去?”
“不,我正在打主意,籌思應付之道。”
杜一清又揚聲道:“‘無情劍客’、大長老,等待死亡的滋味如何?”
武同春突然下了決心,道:“老哥。憑您的身法,脫身不難,只要急取一瞬之機,小弟非宰掉姓杜的不可,至於梁師弟,只好看他的命運了,反正我們救不了他……”
就在此刻,一條藍色人形,翩然飄至,赫然是易釵而弁的白石玉。
武同春心頭一震,脫口道:“你怎麼也趕來送死?”
白石玉好整以暇地先朝“鬼叫化”作了一揖,然後才回話道:“你準知道我是來送死的?”
武同春一怔神,道:“你知道此地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石玉蠻無所謂地道:“要殺人就快動手,再耽延會誤人命。”
“鬼叫化”眉頭一揚道:“你不見上面那猢猻……”
白石玉道:“別理他!”
說完,又向武同春道:“如果你氣不過的話,先去對付他吧!”
武同春呆了一呆,道:“對方手裡握著根繩子,說是什麼……”
白石玉笑笑道:“放膽去對付他,錯不了的!”
杜一清怪笑了一聲,大叫道:“四個人,可沒這多棺材將就了吧!”猛一拉繩……武同春與“鬼叫化”四目暴睜,卻不見動靜。
杜一清倏忽遁去。
武同春似有所悟,彈身掠去,到了杜一清立足之處,人影已杳,地上留了根繩子,拭著一拉,毫無牽連。
是根數丈長的空繩,武同春愕然,社一清是虛張聲勢麼?不對,定是白石玉動了手腳,救人比追人要緊,他急返原地。
白石玉口角一撇,道:“如果你不猶豫,對方是走不脫的,現在把人拔出來吧!”
武同春期期地道:“下面埋了火藥……”
白石玉不屑地道:“你怎麼忽然膽小?”
武同春知道事出蹊蹺,一咬牙,上前抱起梁大元的上身,輕輕用力,把他從土中拔了出來。
心情自然是緊張的,但人出土之後,一切平靜如恆,一根細繩,帶出了土,似是連到很遠的地方。
“鬼叫化”點點頭,向白石玉道:“老要飯的該叫你什麼?”
白石玉眸光一閃,道:“隨便!”
“鬼叫化”道:“那老要飯的要叫你姑娘了?”
白石玉臉一紅,向武同春道:“你洩了我的底?”
武同春把梁大元平放地上,直起身來道:“算了,別以為你精明,樹上還有樹上人!”
白石玉深深掃了“鬼叫化”一眼。
“鬼叫化”嘻嘻一笑道:“不妨事,要飯的仍叫你白小哥就是了。”
武同春又蹲下去,再次探索梁大元的穴脈,頹然道:“解不開!”
白石玉淡淡地道:“我來試試看!”
說著,隔空彈指,在梁大元身軀上,連點八指。
梁大元身軀一陣扭動,喘了口氣,居然睜開了眼。
“鬼叫化”欣然道:“白小哥真有一手,我這老不死的如非大事未了,該退休了。”
白石玉笑笑道:“好說,藝業自有專精,前輩何必妄自菲薄。”
武同春仰頭感激地望了白石玉一眼,然後輕搖著梁大元道:“梁師弟,你覺得怎麼樣呢?”
白石玉冷冷地道:“他得好好休息一陣子!”她對武同春稱呼梁大元師弟,並不驚奇,“黑紗女”已經告訴了她。
梁大元以虛弱的聲音道:“家父……怎麼樣?”
“鬼叫化”接話道:“還好,化險為夷,就在那邊,來,老要飯的帶你去!不由分說,抄起梁大元便走。
武同春望著白石玉,心裡想起“鬼叫化”的話:“……她已經愛上了你……”不由面上發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