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否?”
武同春無情地道:“不然!”
“什麼意思?”
“你居心叵測!”
“兄臺是隻知道有自己,沒有別人,如果這句話由在下說……”
“你不配,因為在下與武同春是性命之交,如果有你這麼一位知己朋友,他不會不告訴在下。”
“這仍然是一廂情願的說法,在下也是如此想。”
“你的真正來路呢?”
“哈哈,在下有名有姓,而兄臺只有個可能是杜撰的外表,說起來,到底是誰的來路不明呢?”
武同春為之語塞,但自己就是自己,自己不承認他是朋友,還有什麼可以爭辯的.難道真的要製造另一個武同春?當下把心一橫,道:“在下沒興趣跟你泡蘑菇,乾脆些吧!”
白石玉聲調一變,道:“兄臺放明白些,到底誰能殺誰還不能肯定,不過有一樣可以肯定,兄合算能殺得了在下,兄臺也絕對活不了。”
武同春心中一動,道:“危言聳聽麼?”
“這可以馬上證明的。”
“好,就證明吧”
“在下之所以委曲求全,是怕鑄成大錯。”
“什麼大錯?”
“只怕造成親者痛,仇者快的局面。”
這話有些莫測高深,武同春略略一怔,道:“誰是親,誰是仇?”
“目前很難說。”
“廢話!”
“這決非廢話,也不是在了信口開河,有根據的。”
“由於白石玉行動鬼祟,而是不止一次言詞反覆無常,是以武同春並不為所動,冷冷一笑,顯得很漠然地道:“什麼根據?”
白石玉沉聲道:“比如說,江姥姥之死,與兄臺之遭受災襲……”說了一半,便頓住了呀。
武同春聞言之下,不由心頭劇震,這件事極可能與父系之死有關,因為江姥姥是在行將吐露實情之際被殺的,兇手的目的顯系滅口,而自己在失神之際也遭碎襲……當下激動萬狀地道:“你知道誰是兇手?”
白石玉頷首道:“當晚在下也湊巧到場,還追了對方一程,當然知道。”
武同春一想,道:“當時你說沒看清?”
白石玉道:“是沒看清面目,但事後想起對方的身影和身法。”
武同春迫不及待地道:“是誰?”
白石玉略作沉吟,道:“兄臺該說的不說,在下……有奉告的必要麼?”
心火股股直冒,武同春大聲道:“你是尋開心麼?”
白石王挑眉道:“這並非尋開心的事。”
武同春氣呼呼地道:“那你就說出來!”
“在下有這義務麼?”
“是你自己提出來的!”
“不錯,是在下提起的,不過……目前兄臺身份不明,這件事關係重大,最妥當的辦法是面告武大哥。”
繞了個大彎,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他用盡心機,想達到目的。武同春兩眼發了藍,冷哼了一聲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想套出武同春的下落?”
白石玉期期地道:“在下……不敢冒這大的險告訴兄臺。”
武同春不耐地道:“不說拉倒,反正你的話未必可信。”
口角一撇,白石玉道:“兄臺這麼一說,在下倒是要賭這口氣,置上一次險了。江姥姥死後,身上並無顯著傷痕,可以說是無痕,對麼?”
心中一動,武同春道:“不錯,是死後無痕。”
白石玉凝重地道:“即在下告訴兄臺,兇手是灰衣人!”
如觸了電似地全身一震,武同春連退三步,慄聲道:“灰衣人?”
“不錯!”
“這怎麼可能?這……他為什麼要殺江姥姥?”
“他也曾對兄臺下手,又為什麼?”
“我不信,你說謊,居心可怕,你的目的是想……”
“兄臺不信?”
“不信,記得當晚灰衣人是跟武大嫂一路回家的。”
“那兄臺錯了!”
“什麼意思?”
“灰衣人是在外與武大嫂會合的,以他的能耐,儘可在殺人??假裝逃走,然後繞回來會合武大嫂。”
武同春猛打一個寒噤,顫慄地道:“難道武大嫂跟灰衣人是共謀?”
白石玉冷冷地道:“武大嫂是否共謀,就不得而知了。”頓了頓,又道:“可能麼,這……不可能,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