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晃,白石玉現身人場,笑笑道:“別愁沒人知道,在下可以義務傳揚!”
魏士廷一怔。
武同春恨得牙癢癢,狠瞪了白石玉一眼,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亂麼?”
白石玉道:“不比較,世間就不會有高低上下,這無可厚非,兄臺是存心仁厚,還是怕敗了損及聲名?”
他的語意極富挑撥。
武同春怒聲道:“你是什麼居心?”
白石玉滿無所謂地道:“號稱第一,免不了有人找上門,在下吞屬武林一脈,免不了從俗。”
武同春心火直冒,大聲道:“誰號稱第一?”
白石玉道:“兄臺即使否認,也杜不了姜菩眾口!”
魏土廷掃了白石玉一眼,道:“這位兄臺……”
白石玉馬上介面道:“在下白石玉!”
魏土廷道:“在下小姓魏,賤號上延,就請白兄作見證吧!”
白石玉得意地道:“榮幸之至,樂於從命。”
武同春七竅冒了煙,怒衝衝地道:“白石玉,你湊這把野火,對你有什麼好處?”
魏土廷再次揚劍,沉聲道:“請拔劍!”
武同春冷哼了一聲道:“你妻子說得不錯,你再不會回頭了。”
麵皮一陣顫動,魏士廷慄聲道:“為了完成父志,生死並不重要。”
武同春氣不過,徐徐拔劍,道:“好,在下成全你!”
雙方對立,獄峙淵停,依氣勢而論,均屬技尖一流的劍手。
武同春頓時起了惺惺相惜之念,他忘不了那少婦絕望而去的神情,這一比鬥,如果魏士廷輸了,將是一幕悲劇。
心念之中,放下劍道:“算了,在下認輸!”
魏上廷厲聲道:“這是侮辱,在下不接受。”
武同春氣他不過,怒叱道:“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只顧自己,不為妻子著想?”
魏土廷面上掠過一抹痛苦之色,但隨即又回覆堅毅,斷然地道:“事無兩全,在下無法計及其他了。”
武同春知道勸不醒對方,聲音一寒,道:“如果你輸了,又如何?”
魏士廷似乎早想好了,脫口道“自決當場!”
短短四個字,表示了他不移的決心。
白石玉淡淡地道:“不必如此認真,生命是可貴的,既要比較,必有勝負,如果兄臺贏了,別人又將如何?”
武同春橫了白石玉一眼,正視魏士廷道:“值得麼?”
“值與不值,在於各人的觀點與立場。”
“刀劍無限,如有失手而釀成流血事故呢?”
“技不如人,毫無怨尤。”
“在下甘願認輸還不行?”
“那是侮辱,在下絕不甘休,一口氣在,誓必周旋到底。”
萬般無奈,武同春從鼻孔裡噓了口氣,道:“好吧,看來不證實一下你是不會死心的。
準備出手吧!”
雙方重新亮起架勢。
白石玉開口道:“兩位是一定要見高下,還是點到為止?”
武同春道:“在下出手只一次,不發第二招。”
魏土廷跟著道:“正合在下之意,一招見分曉。”
武同春不為名,但潛意識中他不願輸,這是人之常情,目前的問題是對手不弱,要保證不敗,勢非全力出手不可,在這種情況下,無法避免死傷,因為雙方是第一次交手,不能確知對手深淺而在劍上留分寸,這使他煞費躊躇,他實在不願傷對方,又不能敗而損及名頭,主要是有第三者在場。
魏士廷鬥志高昂,因他是主動而且有目的,所以全力一擊是必然的,從他凝重的表情便可知道。
突地,武同春發覺對方的起手式相當眼熟,越看越覺不對,沉聲道:“且慢動手!”
魏士廷眉峰一緊,道:“朋友有話要說?”
武同春道:“你這一式劍術是什麼名稱?”
“這……有說明的必要麼?”
“有!很重要!”
“那朋友自己何不先說出所使的劍法名稱?”
武同春愕然,他不能說出“玄黃劍法”這名稱,因為事關重大,但如果自己不說,照理也不能要求對方報出來,深深一想,道:“兄臺的起手式對在下而言,並不陌生,兄臺如果出招,已立於不利的地位,因為在下洞悉兄臺將要發出的路數,所以想先問個明白。”
魏士廷的臉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