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字,本是一般人的常用語,但聽在武同春的耳中,卻大不是滋味,這正觸到他的傷痛處,當下用手指一頂帽簷,露出了全部面目。
“魁星娘娘”偏了偏頭,嘖嘖地道:“好俊的人品,但你還是活不了,老孃一向不輕易改變主意。”
話聲中,舉步迫向武同春。
武同春立即握緊劍柄,準備應戰。
場面驟呈無比的緊張。
嘉在此刻,一個嬌脆而叩人心絃的聲音道:“大娘,且慢動手!”人隨聲現,一晃便到了場子中央。
武同春心中一動,轉目望去,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吞了一下口水,不速而至的,是一個不堪承教的奇醜女子,濃眉大眼,塌鼻厚唇,配上四方瞼,那模樣使人看了第一眼,便不敢再看第二眼。
但如果不看瞼,齊鬚子往下看,倒是個美人胎子,體態窈窕,纖濃合度,再加上華麗宮裝,十足是個可人兒。如果不看人,光聽聲音,真會令人想入非非,可是,配上那張勝,便一切俱非,實在是造物主的惡作劇。
她稱“魁星娘娘”為大娘,她是什麼身份?“魁星娘娘”生就的窮兇惡極相,但見了這醜女,卻態度大變,儘量裝得溫和的樣子說道:“小妞,人在那兒,你看著辦吧!”
醜女目光掃向藍衫書生。
藍衫書生打拱作揖地道:“姑娘,你就放過在下吧!在下只是個窮秀才,根本就不值姑娘一顧。”
武同春大感困惑,摸不透雙方是怎麼回事。
醜女不答腔,目光移向武同春,看了又著,突地笑出聲來。
武同著一拉帽簷,遮住視線。
醜女如藍衫書生一擺手,道:“你走吧!姑娘我不想再看到你。”
藍衫書生如逢大赦,再次作揖道:“姑娘大德,在下沒齒難忘。”說完,急急奔離,像逃避瘟神似的。
“魁星娘娘”大聲道:“小妞,你這是怎麼回事?”
醜女橋聲道:“放他走呀!”
“魁星娘娘”吐口氣,道:“你費了這麼大力氣找他,現在卻又放他走,什麼意思?”
醜女扭怩作態地道:“大娘,俗語說……物怕比,兩樣東西放在一起,一比就比下去了,那窮酸俊而不英,沒有男子氣概。”
“魁星娘娘”皺眉道:“怪事,你不是愛他愛得發狂麼?”
醜女“唔”了一聲,道:”大娘,此一時,彼一時嘛!現在……”說著,朝武同春一努嘴。
“魁星娘娘”哈哈一陣大笑道:“大娘我明白了。你是見了雞便不吃肉醜女嬌嗔道:
“大娘,你這話說得人多難為情嘛!”
肉麻當有趣,聽得武同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也明白過來,這五女是出來揀丈夫的,天下事真是無奇不有,早知如此,說什麼他也不會插手管這閒事。
“魁星娘娘”沉聲道:“小妞,你先別高興,看這小白臉年紀不小,少說也有二十六七歲,說不定他早已有了……”
醜女大眼一翻,撒嬌似的道:“大娘,你問問他嘛!”
武同春忍耐不住了,身形電彈,一驚數丈,就在他身形一起一落之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已爛在他的面前,他這一驚非同小可,看來脫身不易,這麻煩可惹的大了,藍衫書生脫了禍,他變成了頂缸的人。
“魁星娘娘”以刺耳的聲音道:“想溜嗎?做夢!聽著,你叫什麼名字?”
武同春有些哭笑不得,抬起頭道:“武同春!”
“武同春?”
“不錯!”
“今年多大歲數?”
“二十八。在下可以走了麼?”
“不行,話還沒問完。”
醜女站在側方,突然想起件事來,一拍手掌道:“大娘,我聽人說,一年前中原道上出了個少年劍手,也叫武同春,但不久便銷聲匿跡了,就是他麼?”
武同春暗道一聲:“‘苦也!”
“魁星娘娘”不由動容,森玲的目芒一閃,道:“你就是‘無敵劍’的後人?”
武同春一咬牙道:“扯不上,巧合而已。”
醜女大聲道:“大娘,他說謊,是他沒錯,不然那qi書網…奇書三名弟子怎會一招折劍。”
“魁星娘娘”點點頭,道:“娃武的,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我們小妞看上你,是你天大的造化。你成過親沒有?”
武同春十分不耐地道:“不但成過,女兒都七八歲了。”
“魁星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