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天河還從未踏過這種東西,當下只怕出醜,不由提著丹田之力,頓使得身子輕了許多。
婁驥微微一笑,只見他身形猛然向下一塌,雙足猛地向外一蹬,只聽見“哧”一聲,頓時滑出去六七丈遠,蒲天河不由嚇了一跳,道:“喂!我還是下來的好!”
婁驥大聲笑道:“你放心,摔不著你的!”
他說著雙足連連踏動,他足下那兩片細長的船形的木片,竟然比箭還快些,直向著前面猛竄了出去。
隨著婁驥熟練的動作,二人在這大雪原上,縱馳如飛,蒲天河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只覺得兩耳呼呼生風,簡直就像騰雲駕霧一般,那種新奇驚險的場面,也確實夠刺激的!
這雪原一邊是巍巍高山,另一邊,可以看到清澈的庫魯克郭勒河,當中卻是帶子似的長條雪原。
二人縱馳如飛,順河而下,就見河邊上,正有一群當地的土著,在裝卸著船上的東西。
當他們看見了這種情形,一個個都忘記了工作,看得呆住了。
他們之中,立刻就有人認出了婁驥,紛紛鼓掌招手不已!
蒲天河見他們,一個個全穿著厚厚的棉袍,腰上扎著杏黃色的帶子,頭上全都扎著布條,他知道,這是已經漢化了的回人,心中正自好奇,細細觀察他們,卻見婁驥足下的“雪裡快”,已經穿入了一道細窄的小道,倏地停住了!
蒲天河騰身而出,只覺得臉上身上,全都是小的雪渣,當下笑道:“婁兄這雪中快,當真是快得緊!佩服!佩服!”
婁驥這時卸下了踏板,點了點頭道:“蒲兄弟,你要是喜歡,我家中還有一副,可以送給你,你有輕功的底子,學起來快得很,有了這東西,在下雪天裡,可要比馬快得多了!”
蒲天河一笑道:“那真太好了!”
說著他目光向這附近望了望,只見遠山含笑帶水如畫,正前方有一片古蔥蔥的竹林子,接近河水之處,搭有一座小小木橋。
小橋上的積雪,已先為人剷除得乾乾淨淨,在結著薄冰的河道上,正有一群白鵝呱呱而過,一隻只扇著大翅膀,給這原本美雅的地方,平添了幾許詩意!
蒲天河不由得呆住了,他真沒有想到,在這荒漠的天山道上,竟然會有如此一處雅緻的地方。
婁驥手指小橋道:“我就住在這個地方,過了橋就到,來吧!”
說著大步向橋上行去,蒲天河不由誠懇地道:“婁兄住處,原是應該來造訪的,只是我父親新喪,此刻熱孝在身,只怕是……”
婁驥搖了搖頭,道:“兄弟,這是荒外地方,沒有這麼多規矩,你跟我來吧……”
蒲天河見他如此坦誠,倒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了。
只是他心中懷著失珠之事,未免有些悵悵,再者馬匹帳篷也不能就丟在雪地裡不管。
當下低頭思忖了一下,笑道:“如此,我就進去擾你一杯清茶,只是……”
婁驥朗笑了一聲道:“你放心,我們今日定交,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唉!說起來,這事情也都怪我不好!”
蒲天河劍眉一皺道:“此事又與你有何關係?”
婁驥一雙濃眉,緊緊皺在了一塊,道:“當初我只見那孫一鶴夫婦在雪地挖墳,知道他二人絕非善類,才以飛雪認穴的手法將他二人定住,後來我把那屍身小心收埋,竟然沒有發現到那顆五嶺神珠,否則你也就不會這麼急了!”
蒲天河冷冷笑道:“這些所謂的五嶺高手,原來多是些不顧道義之輩,就拿孫一鶴來說,我一直以前輩待他,卻沒有想到,居然行出如此無恥之事,如非婁兄適時制止,神珠還不就落在了他們手中,非但如此,只怕先父遺體,也得不到片刻安寧了!”
婁驥苦笑了笑道:“你如此一說,我就更慚愧了。兄弟,你安心地注在我這裡,我們有兩件大事待辦!”
蒲天河問道:“哪兩件大事?”
婁驥想了想道:“你父遺體,如此安置究竟不好,我二人可以在此選一口上好棺木,好好把他老人家入殮,這是其一!”
蒲天河不禁滂淪淚下道:“此事是小弟份內之事,如何敢勞動婁兄?”
婁驥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到了這時,你還跟我客氣就太見外了,兄弟,你聽我說,咱們安置好了老伯後事之後,再打起精神,在這西北道上好好察訪那竊珠的賊人,這是第二件大事!”
才說到此,蒲天河忽然緊緊抓住了他一隻手。
婁驥微微一怔道:“兄弟,你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