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香菸嫋嫋,瀰漫開來,兩具酮體緊緊相擁,難捨難分,在段橫高呼“快活”之時,林青龍突然聽見了自己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並非來自光屏,射影蟲也沒有記錄聲音的功能,那聲音來自於自己的腦海深處。而紀澤炎和段橫卻聽不見,唯獨他一人可以聽見,興許是跟另外一個自己存在著心靈感應吧。
他聽見自己說:“蕭姑娘,為何你我兩人只在咫尺之間,而我卻從來看不清你的面貌,只能看見你如水的眼眸。”
那蕭玉奴淡淡道:“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的看過我。”口氣雖然平淡,但是她的眼眸中卻飽含著情意。
林青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痴痴道:“而我正看著你。”
當林青龍離開瀟湘館時,已經是深夜,明月當空,照亮了整片大地。
那林青龍渾渾噩噩的走著,臉上毫無神采,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一步一步艱難前行。
紀澤炎道:“仔細看你的手腕之處。”
林青龍定睛看去,見自己的手腕之處盡是黑色的痕跡,交織錯雜,密密麻麻。
林青龍周圍問道:“那是什麼?”
“九尾一族的詛咒,你愛上了她。”
林青龍微微一愣,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我們並沒有深交,怎麼會僅僅因為雙修便對她產生感情了呢?再說,不是還有無情鎖嗎?”
“無情鎖是假的。當時我也不知道,事後是雲清告訴我的,她正是奉命將真假無情鎖混淆之人。這是那時她還為臣服於我,後來又為時過晚。”
林青龍又問:“沒關係,反正是因為命格。這麼說來,我是因為九尾一族的詛咒才送了命嗎?蕭玉奴也會因此送命嗎?”
紀澤炎道:“這事我也不知,蕭玉奴受了重傷,回青丘國去了。應該能保下一命。”
林青龍垂頭喪氣,他覺得,在與桓元毅的戰鬥中,他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
這時又聽紀澤炎道:“你還得繼續看,後面的內容才是整個射影的重點,也是出乎我意料的一部分。”
林青龍聞言抬起頭,繼續觀看光屏上的內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見什麼人,不過紀澤炎說有些出乎人的意料,那就一定不會錯。
只見光屏中的林青龍使用了一次鬼遁。
沒錯,他使用了一次鬼遁。
光屏外的林青龍看得目瞪口呆,即便是他也無法使用鬼遁,而那個只有一魂兩魄的傢伙竟然使用了一次鬼遁。
他來到了鬱鬱蔥蔥的萬蟲谷,那是公冶乾和蘇媚兒暫時居住的地方。那時公冶乾不知去向,他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興許又是去一些殺人越貨的惡事,也有可能是去做護送的保鏢,“殺別人殺不了的人,保護別人保護不了的人”,是公冶乾的一貫作風。
這時蘇媚兒一人坐在湖邊。湖水清澈見底,水中魚兒歡快的遊走。周圍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五彩繽紛的鳥兒自在的飛翔,蘇媚兒赤著雪白的雙足,浸在湖水中盪來盪去,她的臉上的仍是笑著,眼中卻有著淡淡的哀傷。
林青龍在她方圓十丈之時,她就有所發覺,她猛然回頭一看,見來者竟是林青龍,一時間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一齊湧向心頭,她怔怔的望著他,竟然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
光屏之外的林青龍再次聽到了腦海中傳來的聲音。
蘇媚兒哭道:“呆子,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是誰你對下得手?”
蘇媚兒哭道:“呆子,你知道我是多麼想念你嗎?可惡的鬼國人,可惡的鬼國人的血統,讓人家一時一刻也不能忘記你,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
蘇媚兒哭道:“呆子,這次你去京都,有沒有招蜂引蝶,摘花拈草,你要是敢,我讓你好看……不過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媚兒淚流滿面,緊緊抱著林青龍,泣不成聲,語無倫次。
那林青龍道:“別哭。”只剩一魂兩魄的他再也沒有喜怒哀樂,他面無表情的從乾坤袋中取出鳳冠霞衣,那是本來打算送給紅娘的嫁衣,但是他卻要給她。
霞衣一出,頓時流光溢彩,衣裳上的寶石水晶數不勝數。林青龍痴痴道:“給你的。”
蘇媚兒一面梨花帶雨,一面又是大喜,她趕緊拭乾眼淚,當面將霞衣換上,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
她的大眼睛雖然還含著淚水,但也含笑含俏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