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出現變化,衛慕鴻知兩名心腹不是莫明的對手,卻不料敗得如此之快,心中頓時著了急,若非展昭護著那女人,兩人對決,自認久戰非其對手,怎能再多一個莫明?
從衛慕鴻稍稍減緩的攻勢中,展昭瞧出他分了心,原本忙於招架的劍突然全力反擊,青鋒宛若青龍,化為一道道劍影,直撲對手。突如其來的攻勢,令衛慕鴻心生疑慮,難道展昭竟會不顧手上女人的安危和他搶攻?他本來就是利用對方投鼠忌器,才攻其必備,事實上這會並不真想傷雙兒,殺了她,反讓展昭放開手腳與自己比拼。
衛慕鴻微微後撤,意圖避開這波迅猛的攻擊,忽然發現自己再次判斷失誤,展昭退得比他更快,只一閃便來到莫明身側,手中之劍攻向與之纏鬥的殺手,同時將雙兒置於莫明懷中,道了聲:“快走”。在衛慕鴻撲上之際,展昭已將最後一名殺手放倒在地,雖未取他性命,卻也失去再戰之力。
衛慕鴻全身化作一道劍光,飛身襲來直取展昭,他手下已無可用之人,非死即傷,而對方卻有兩名高手,這一招用了十成功夫志在一博。展昭舉劍相格,一震之下,心中似有一團火焰燃起,腥氣直竄喉嚨,又強行嚥下,這口血若是吐了出來,衛慕鴻豈能不知他是勉強支撐?腹中的痛楚更是幾乎讓他倒下。
莫明接了雙兒,雖聽到展昭讓他帶走她,卻怎麼也不願離開,他不能留下身負重傷展昭獨對強敵。衛慕鴻全力以赴的那一劍,莫明也想攔,但他快不過展昭的劍,且心裡明白,接這一劍的如果是自己,不僅會被震傷,更可能殃及雙兒。因而最終莫明沒有出手,而是退到一側大樹下,將雙兒平放於地,隨手解下自己厚實的外衣裹住她的身軀,這一切在轉瞬間已做完,正欲上前相助,交鋒的兩人陡然分開,衛慕鴻一聲狂嚎,又退了數步,腹間鮮血紛湧而出,被劃裂一道很深的傷。
衛慕鴻疾點傷口四周的穴道止血,一面驚懼地盯著展昭,方才那一劍被截下之際,他按動劍柄上的機關,從中又抽出一把小劍,直刺對方。劍柄中藏著的這把小劍,是他最後制勝或者說用來救命的,以前從未動用過,如今被展昭逼著不得不用,卻不想劍才出,展昭左袖中劃出一道白光,薄如蟬翼的短刀掃向衛慕鴻的小腹。
這把刀,正是衛慕鴻早先袖中所藏後又暗算展昭,被他接了去的兩把短刀之一,如此近之距離,短刀彈射而出,衛慕鴻既未想到也避不開,急切間將身子一側,那把刀狠狠地劃過腹間,掉落在地,他的那柄小劍自然也刺空了。
衛慕鴻不由得苦笑一聲,是嘆自己走了黴運還是展昭的運氣實在太好,他這下傷上加傷,別說面對的是展昭這等高手,即使只剩下莫明,自己也未必能將他格殺。這一認知,令衛慕鴻喪失了所有的鬥志,怔怔地盯著展昭,卻不知,此刻只要他一出手,便能將展昭至於死地。
展昭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未動,事實上是根本動不了,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射出那把刀,出其不意傷了對方,雖然傷得不輕,但其實衛慕鴻還有相當的實力,展昭清楚他只能撐著,一旦倒下,莫明斷非所敵。
莫明素來機警,又是最清楚不過展昭的狀況,上前幾步,算著即使衛慕鴻出手,這點距離足夠他攔截,但並不近前,生恐自己的憂慮被對方覺察。
第19章
“你輸了,如今誰也救不了你的命。”過了半晌,展昭才冷冷的道出一句。
衛慕鴻望著展昭雙眸,只覺對方的眼光裡有一種徹骨的寒意,“你想怎麼樣?”
展昭淡淡地道:“你殺了蕭月樓,又想拿白玉堂回西夏,好脅迫他的朋友幫你衛慕氏家族對付李元昊,這些要是讓李元昊知曉,會怎麼處置衛慕氏?要是讓遼主知道蕭月樓命喪你手,又會如何?”
衛慕鴻臉色陡變,尖聲叫道:“國主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展昭輕輕一笑道:“展某此言是否真實,其實並不重要,相信李元昊早有對付你衛慕氏家族之心,只要我書信一封,無論事實如何,他都不會放過。當日處置野利家族,不一樣只用了一條莫須有的罪狀嗎?”
衛慕鴻當然清楚,李元昊正愁找不到藉口,如果真如展昭所言,只須一封書函,無論真偽,都會斷送衛慕氏一族。有野利家前車之鑑,頓時多了幾分惶恐,這種感覺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聲音也微微變了調:“展昭,你不要忘記,當初你在西夏皇宮,李元昊是如何待你的,後又逼得你跳崖,變成如此模樣,害得白玉堂武功盡失,現在我對付他,不也等於替你們復仇嗎?”
展昭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