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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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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商業啟蒙(1967…1970)(1)

1967年夏季學期末,喬納森和我搬入了位於倫敦康納特廣場的他家地下室。我們成功說服著名女演員凡妮莎? 裡德克雷弗與我們做次訪談。這次訪談是我們的轉折點,我們可以用她的名字吸引其他的名人。當名人越來越多,甚至包括藝術家大衛?霍克尼和存在主義哲學家讓—保羅?薩特時,要說服廣告客戶《學生》值得它們登載廣告就變得輕而易舉。 整個夏天,我和喬納森都住在地下室裡。房間又黑又溼,沒什麼傢俱,我們的床是鋪在地板上的床墊。這個地方很快變得十分混亂,扔滿了髒咖啡杯和包裝紙的碎片。我們經常餓肚子,有時候我們溜上樓搜刮喬納森父母的冰箱,媽媽偶爾會帶著裝滿食物的大籃子破門而入。 “紅十字會的救濟來了!”她喊道,“你們兩個多久沒洗澡了?” 於是我們就在地上狼吞虎嚥吃起來。 有一天,她帶來了100英鎊的現金。媽媽在山姆裡?格林附近的路上拾到一根項鍊,交給了警察局,三個月後仍然無人認領,警察就把項鍊給了她。她知道我們沒錢,所以她來倫敦賣掉項鍊,將錢給了我們。她的100英鎊還清了電話費和郵費,還夠我們熬幾個月。沒有它,我們可能早已破產了。 彼德?布萊克因為設計甲殼蟲樂隊的《警察熱身》專輯封套而名聲大震,他為我們的創刊號畫了一個學生做封面。純白底上只有兩處紅色,一處是標題“學生”,一處是學生打的紅領帶。除了這幅畫,他還同意接受我們的採訪,開場白就語出驚人:“沒穿衣服的漂亮女孩是最好的作品,而且我對此尤其感興趣,她和透視或者解剖學一樣,會告訴你如何畫畫。” 他進一步指出“學生勢力”的危險——這在當時引起極大爭議: “我認為學生擁有的權力不應該凌駕老師之上,我不喜歡把學生作為一個階層,我認為他們高估了自己,他們說得過多,涉足過多的社會活動,有著過多的權力。我認為人們過於熱衷當一名學生。畢竟,學生不是如此重要——他們實際上只是學習如何長大成人,學生不應該有權抱怨。” 也許因為我們太年輕,不像專業訪問者那樣咄咄逼人,因此我們的很多訪談物件坦率自由的訴說心聲,傑拉爾德?斯伽非描述他的工作:“我經常畫畫——它讓我有精神支柱。我從來無法停止,對我來說它如同吃飯一樣重要。一旦我有了想法,就必須畫出來——像患病似的,一種本能。”當我問達德利?摩爾他對學生的看法時,他回答說:“對於你們這一代,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的年齡。”他是牛津大學馬格達倫學院的管風琴教授,但是當我提到古典音樂時,他說:“我寧願選擇和六個女人整天在泥沼裡打滾,也不願坐在鋼琴邊。” 米克?賈格爾和約翰?列儂也同意接受訪問,他們兩個都是學生們所崇拜的偶像。《學生》雜誌對賈格爾的採訪進行了誇張的介紹: “最近,《旋律製造者》寫道:‘賈格爾就像陀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卡拉馬佐夫兄弟,當他尊敬的哥哥告訴卡拉馬佐夫為了學會善良,痛苦必須存在時,卡拉馬佐夫回答說,如果小孩必須受苦才能學會神性,那麼他雖然不會否認上帝的存在,卻會很體面地拒絕通向天堂的車票。’這就是米克?賈格爾式的叛逆與革命。” 我不知道為什麼引用這段話,當然我們完全弄不明白它的含義。 我們對約翰?列儂的採訪是另一個“經典”。我和喬納森一起去,喬納森試圖引經據典: 喬納森:一位批評家認為《生命中的一天》這支歌是《荒原》的縮影。約翰:什麼的縮影? 喬納森:艾略特的詩《荒原》。 約翰:我沒聽說過,我對文學一無所知。 諷刺的是,對列儂的採訪幾乎使《學生》雜誌關門。訪問之後,我想請約翰和大野洋子為我們雜誌寫首歌,我們可以把它與雜誌一起發行。我和甲殼蟲樂隊的新聞發言人德里克?泰勒聯絡,那時甲殼蟲樂隊剛建立“蘋果藝術基金”,用於資助貧困的藝術家和音樂家。德里克每天都坐在辦公室裡,會見一大堆申請者,每個人都有上百條不同的理由認為甲殼蟲樂隊應該資助他們。德里克是個溫和的人,他就像國王的管家,他會耐心地傾聽每一個要求,無論它是多麼荒謬或者毫無意義。 當我把想法告訴德里克時,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他說列儂和洋子會很高興,他把我介紹給“蘋果基金”的經理榮?卡斯和唱片生產廠商,然後我們定下了發行時間。 我帶著這個好訊息衝回了康諾特廣場——我們不僅訪問了約翰?列儂,而且馬上還會擁有他沒有發表的原創歌曲,這真是《學生》千載難逢的良機。我們聯絡當時最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