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
“至少如今咱們只能等,若是明日依舊攻不破米缸山,我從關西大營調兵,來剿匪。”
她忽而上前,握起他一隻手:“分明當初你有神力的,我記得有人說過,你在水鄉鎮一個人就曾退了北齊五千騎兵。”
曾經瘦巴巴的小姑娘,也許因為這些年不曾幹過農活,一雙手遠比在水鄉鎮時柔軟,可也有力,在這賬子矮矮的行軍帳中,捏起他一隻自從不執斧後,就細緻無比,再不曾生過繭的手,湊在了餐桌的燭臺邊。
郭嘉猶還記得頭一回,她淺淺的抽泣。她不停的說,好,行,都隨你。
如今的夏晚,嫵媚,凌厲,一雙眼睛仿如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少奶奶有所不知,咱們少爺……”河生就在帳外,忽而出聲,不合時宜的,拳頭打著手心,啪一聲響:“非得來那麼一下兒,才能有神力……”
“河生!”郭嘉一張冷玉白的臉瞬時從脖子紅到頭髮梢子:“滾,給我滾的遠遠兒的。”
他那隻手也瞬時灼熱,想要掙開夏晚的手,卻叫夏晚反手一把捏住:“真的?”她的目光肆意大膽,從他的眼睛掃到鼻子,掃到他唇邊時,微舔了舔嫩乎乎的唇瓣兒,再往下一掃,就掃到了他的袍面上。
隨著她目光撫過,茹了七年素,不,應該說生來統共就沾過幾回葷的小和尚立刻昏頭脹腦,鬥志昂揚。
一把甩開郭嘉的手,美人側首,修長的脖頸像羊脂玉雕成的筆管,衽口處淺淺一點美人渦,半嗔半怒,一雙眸子裡倒是浮起一層氤氳的欲色來:“騙人,我不信。”
沙沙軟軟的嗓音,也許她沒有惑他的意思,可這嗓音著實撩人,仿如狸貓的尾巴輕嗓著喉嚨,郭嘉彷彿溺水太久,嗆了滿喉的水終於鳧出水面的旱鴨子,仰著脖了伸吸了口氣:“此刻,此刻我就從關西大營調兵來,踏平米缸山,咱們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