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名字叫《樓蘭志》。
可也因為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黎子卿留下一個不為人知的性格缺陷,他不能靠近任何人,不管是誰,男的女的,肢體接觸的瞬間,他就會想起母親被活活勒死,臨死前的眼神,叫他痛不欲生,他從來不跟任何人接近,哪怕只是握握手,也不行。
今天白天,他與楚俏的扭打,是他成年後第一次與人接觸的經歷,他的心情亂糟糟的一片混沌迷茫著。
另一邊,楚俏看著沉凝在河邊月色中的黎子卿,緊咬的牙關想起白天沒有打完的架,頓時惡從膽邊生,想著要怎麼報復一下這個男人。
他凝看片刻黎子卿身邊擺放的那對雙柺,心想著,他一個靠雙柺走路的男人,若是沒了這東西?
楚俏默默想象著月色中,失去雙柺的這個男人在艱難爬著回家的艱辛歷程,她忽然覺得心情倍爽。
躡手躡腳,楚俏悄悄靠近黎子卿身邊。
黎子卿原本沉凝在自己思緒中,直到聽見有人拿他東西的響動,他本能的立馬聚集起警惕,轉身一拳打向拿他東西的那人身上。
楚俏原本沒想到男人身手如此敏捷,這會一個下腰,避開黎子卿擊打之後,再次伸手去抓雙柺的時候,卻被黎子卿一下子拿住了手腕。
“是你!你想幹什麼?”黎子卿有些意外的看著月色下,楚俏格外幽深烏黑的眼,不由的心中停跳半拍。
此刻的楚俏,在寧靜月色傾灑之下,臉部精緻的五官被恰當的打上部分陰影,有種致命誘惑力徒然生成,不知不覺有種叫人窒息一般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雙陰暗中,一直閃閃發光的明眸深不見底的深淵,閃爍著繁星一般的錚亮,正看著他,叫他無所遁形,無法逃離般被鎖住了視線。
“是我!怎麼樣?”楚俏一個前空翻,掙脫黎子卿的束縛,跟著拿住雙柺,洋洋得意的側眸瞧著坐在草地上的男人,她看他能怎麼樣,她要看這個男人在她腳下爬,匍匐在她腳下的樣子,迫切的想征服對方的衝動著。
黎子卿似乎看破楚俏的意圖,粉潤唇角揚起一絲鬼魅的笑,跟著,猛地他雙肘落地,一個鯉魚打挺,整個下身衝著楚俏掃了過去。
楚俏顯然沒有預備男人會有這樣的好身手,稍稍詫異間,腳下慢了半拍,被黎子卿給掃了一個踉蹌,整個人朝男人身邊倒了下去。
黎子卿這時翻身壓上去,整個人一下子把楚俏給壓在了身下——
“想算計我!你還嫩了一點吧。”黎子卿說說話,大手死死卡住楚俏的尖細下巴,兩人似乎誰也沒有想到過,他們彼此之間是那樣微妙尷尬的姿勢。
“流氓!你給我走開。”楚俏意識到位置不對的時候,本能一巴掌打在黎子卿臉上。
黎子卿瞪大雙眸,幽黑的眸在黑夜中轉動著凌光,不由的恨恨的咬牙切齒的看著身下的女人,突如其來的衝動,叫他一巴掌打在楚俏的屁股上。
“誰叫你這妮子不乖的。”幾乎緊隨楚俏的話音落盡處,黎子卿的話語急速的說完,兩個人都愣愣的傻眼了,瞪大了眼眸的,瞪直了視線的看著對方。
兩個人都詫異的看著對方,都驚詫自己,此時此刻怎麼變了一個人一樣的,做出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來了呢?
沉默,驚訝,互相對視的眼神中悄悄蔓延,誰也沒有想到要離開對方,兩個人就這樣沉凝在彼此的視線中,默默的看著對方。
月色明潔之中,兩人對視的眼神,頃刻間燃起一種叫人燥熱火焰般,火熱迅速在彼此身子中蔓延開來,陡然升騰的體溫,隔住衣服,叫兩人依舊感覺得到彼此身體的溫度。
可呆凝的兩人,誰也沒有離開彼此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著身下(身上)的人,腦袋一片空白的,看著對方的眼睛,微張著嘴巴。
楚俏看著男人月色下,閃著薄光的紅潤粉唇,徒然升騰的體溫中,忽然覺得喉嚨一片飢渴一般,想著要親親男人的唇,這種念頭從生成那時,就異常強烈,強烈到她迫切想把她忽如其來的詭異想法,頃刻間變成現實舉動一般。
遠處,許菁正來找黎子卿,遠遠地看見河邊月色中,黎子卿身下壓著一個女人,兩個人曖昧的樣子叫她眼中一怔。
她仔細一看,才發現女人居然是楚俏,頓時,許菁氣的七竅生煙,卻不願在黎子卿面前表現的不夠淑女,破壞了她美好的形象。
折斷一根樹枝,盛怒的許菁以之代劍,一段刀光劍影之後,掠的身邊一片狼藉,跟著整理著情緒,走近了他們。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