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死了?”
段焰面沉如水,一字一句說:“像你這種賤女人,老天怎麼這麼不開眼,還讓你活著?你不是上天了嗎?怎麼沒摔死?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
莊青夏身子震了一下,之後斂下眼睫,裝可憐說:“我中途下飛機了。那天,我是當著凌天的面過了安全檢測門了,可是我剛上飛機,就作嘔,與我同行且同座位的一個懷胎五月的孕婦提醒我可能懷孕了。我算了算日子,才想起可能懷了你的骨肉,於是,我一時衝動臨時下了飛機想去你出事的海邊……”
段焰輕蔑地揚起嘴角,冷笑:“你在騙三歲小孩子嗎?當時飛機失事,可是說飛機上所有人無一倖免,你想告訴我空姐不清點人數?少了一個人也不知道?”
莊青夏嘴張了張,說:“事實真有這麼巧啊,過安全檢測門時,那懷胎五月的孕婦因為提行李不方便,讓我幫忙接回她的登機牌、機票和有效身份證件,上到飛機我因為作嘔一時手忙腳亂,所有證件所有東西往椅子一扔便飛奔去洗手間。空姐清點人數檢票時,那孕婦告訴她我去洗手間嘔吐了。所以歪打正著我躲過了一劫,證件遺失在飛機上。況且飛機失事還有幾具屍首也未找到啊,誰會知道我在不在其一?”
說完,她眸光灼熱瞪著說不出話的段焰,有些語無倫次說:“當時,爹地奶奶反對我們在一起,懷孕了我無臉回去見他們。我無處可去,唯有留在t市一家雕刻室工作,改名換姓生下天賜,這一躲就三年,可是上個月,我看見了有關你的新聞和雜誌……”
段焰不動聲色,反問:“你覺得我應該信你嗎?”
莊青夏臉色一白,緊張道:“焰,天賜真的是你的骨肉,當時我去檢查照b超,醫生告訴我五週了。”
段焰突然低吼一聲:“不要叫我名字,你讓我感覺噁心!你編織這麼多謊言,而且抱著一個野種來找我,是為了和我重修舊好?再玩弄我一次?”
莊青夏一急,解釋:“焰,你可罵我、怒我,怨我!但是不可以汙辱你的兒子,天賜是你的骨肉,不是野種,你不能不認自己的骨肉。”
段焰淒涼地笑:“可笑,誰都知道新婚夜那晚,你和凌天搞在一起,你想告訴我,這野種是我的?”他突然陰森道:“還是你看見我現在風光了,有本事了?就帶著野種來告訴我這是我兒子,讓我收留你們兩個?你不覺得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好了?”
聽段焰針針見血,莊青夏臉色白得像紙一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也自嘆不如。
“焰,我們之間存在誤會……”她的臉皮厚得也讓我自嘆不如。
“誤會?你說我們之間淪至今天只是誤會?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與凌天在新婚夜上床也是我看錯了?僅是一個誤會而已?”段焰的眼睛眯在一起,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驟。
莊青夏居然點頭:“我會在新婚夜與他上床,那也是因為你。我們結婚前一天,打你電話的女人不斷。結婚前一晚,你敢說你不是一夜未歸嗎?當時,你的身上還有女人香水味,襯衫裡又有口紅印,我生氣!坐在新床上我感覺噁心,所以我才想到報復你,讓你緊張我!只有我一個女人!”
段焰嘖嘖搖頭,咬牙切齒說:“莊青夏,我到今天才算真正看清你,你很會顛倒黑白,真是……賤!”
賤字,幾乎是他從牙縫裡逼出來的。
轉身,他伸手拉開車門,莊青夏竟然知道他的軟肋,用激將法,說:“焰,你不肯認你兒子嗎?是不是想二十年後又一個段焰,曾經被父親拋棄?”
這句話,我曾經問過段焰,沒想到眼前這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問的問題也一樣。
段焰身子一震,他不屑:“你說認就認?有什麼能夠證明他是我的種?你不覺得現在更應該去找你的野男人,他正等著你回去一家三口團圓。”
“還要證明嗎?”莊青夏抱著孩子三步奔到段焰身後,望著段焰的背影,急道:“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和你小時的照片幾乎是一個模印子出來的,這還有假嗎?”
段焰砰一聲又甩上車門,轉過頭去,目射寒箭瞪著她:“長得像就是我的種?那你與萱長得一模一樣,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們是雙胞胎姐妹?”他怒叱:“還是,他是你後來的野男人生的?因為我與你同居兩年,所以遺傳了我的相貌,身上卻流著別的男人的血?”
莊青夏臉色一白,瞪大著眼:“這三年裡,我沒有任何一個男人!”
段焰冷嘲:“你覺得我會信嗎?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會耐得住寂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