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見吳桐身旁個男人,神情倏然變得嚴肅:“厲總。”
吳桐攤著手站在一邊,瞟一眼厲仲謀。厲仲謀回視她,只覺她的目光彷彿在說:看吧,你一來,誰都尷尬。
事故還在協商中,媒體那邊暫時壓了下來,不多時,指揮部下們擺平了一切的顧思琪端著杯速溶咖啡回到急症室。
顧思琪見到這兩個人的反應,和剛才那個同事如出一轍。恭敬地喚了一聲“厲總”後,她轉向吳桐後,卸了偽裝的顧思琪對著吳桐,面部表情幾近沉鬱,臉上似乎寫著:他怎麼會在這裡?!
吳桐極窘,貝齒咬著唇,看著厲仲謀:“你……”
他這回終於有了點善解人意,“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朝思琪微微頷首致意,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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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一消失在門後,顧思琪就拉過吳桐:“向律師頭上縫了幾針,沒什麼大礙。我聯絡不到他的家屬,不過有個女人剛才來了醫院,還把他轉到高階病房,估計是他母親。你現在趕去見見伯母應該還來得及。”
吳桐卻恍若有更棘手的事情:“思琪……”
“嗯?”
“其實我和他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溫吞地說著,聽得思琪急不可耐:“你就瞞著我吧,我下午就看出你和他之間有問題了,童童說的那個律師男友,就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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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幾乎要嘆氣。
可如若把前因後果都對思琪和盤托出,這個好友怕是會十分鄙夷樣的吧。那真是要顏面掃地了。
生生憋下話語,吳桐頓一頓,聽思琪問:“厲總什麼時候來的?”
按理這種小事故,厲氏的企管經理出面足夠了,厲仲謀親臨,未免勞師動眾。
吳桐為掐斷她話頭,趕緊說:“向佐在哪間病房,我去看看他。”
思琪瞭解她,一看便知她不願多談,心裡雖是不勝唏噓的,實際上思琪也只是推了推肩,報上病房號後補上一句:“祝你好運。”
吳桐在好友滿含深意的目送下走出急症室,不多時便見厲仲謀立在不遠處的牆邊。
這個男人個子傾長,此刻脫了西裝外套便顯得有些精瘦,角落不算昏暗,但因他是低著頭,吳桐看不大清他的動作。
他似乎正卷著袖口,低頭檢視自己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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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桐躡著手腳走過去,在這空曠的走廊內儘量不發出聲音,可還未近厲仲謀的身,就被他發覺。
厲仲謀把胳膊往背後一放,換一隻手拿外套。
他臉色並不好,吳桐考慮要不要問,他已先開口:“現在去哪?”
“我去看看向佐。”
“一起。”
“……你手怎麼了?”
他沒說話。
吳桐的手繞到他背後,扯過他的胳膊。
細條紋的藍襯衫上已有血跡,他小臂的傷口不知何時開裂,紗布上也是星星的血跡。
她一直就覺得童童和他像,原來不止是樣貌上的相似。
童童踢球磨破了膝蓋,也是遮遮掩掩的,寧願找校醫也不願讓她知道。
她想到剛才窄巷中的那場搏鬥,忽然慌了起來,他太高,她不得不踮著腳仔仔細細檢視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傷。
沒多久就被他攬住架開了,他將唇貼在她的耳翼輕笑:“你在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扒我衣服麼?”
他還笑!還笑!“快去醫生那裡包紮一下。”
“……”
真是要急瘋了她,“你快去,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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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真是有趣,厲仲謀唇角揚得越發的高,咬她耳垂。這個女人的耳垂真是極有趣的地方,將她這個部位咬在牙關中輕輕廝磨,她再氣憤,再怎樣,都會一下子沒了力氣、軟了身子。
這回倒是她在他面前首次強勢,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