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吊起的眼角,很是妖嬈,隔著吧檯,厲仲謀輕輕捏住她下巴,湊近她耳邊呢喃:“聰明……”
說著又是獎勵的一吻。
和前次的淺啄不同,這回她隱隱的似要被他吻得窒息,舌尖在她口中肆虐了一番,含著她的唇品了很久,如同在品著高階紅酒,直到她呼吸的頻率越來越紊亂,他才放開。
火光四濺的香豔場面,幸而遊輪內艙裡也只有他們這一對客人。
她沒有力氣了,連酒杯都險些拿不穩,厲仲謀看了看她掉在地上的高跟鞋,喚經理過來,“有沒有平底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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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面有難色,湊近厲仲謀耳邊低聲說了句,厲仲謀一怔,“把鞋拿來吧。”
送來的是一雙精緻的船鞋,附著緞質的綁帶。
一艘遊艇上真是應有盡有,吳桐低頭換鞋,臉色一僵。
張曼迪跟在厲仲謀身邊多時,多少也會沾染上他的臭脾氣,屬於她的物品上都會有“M”的首字母,宣示主權一般。
厲仲謀將一切盡收眼底,“下了船立刻再去買一雙。這雙暫時穿著。”
她僵了僵,更加快速換好鞋,很合腳:“沒事,她用過的男人我都還在用著,一雙鞋而已,我不是很介意。”
她不是有心要嘲諷,說了實話而已。只不過其中有些借酒裝瘋的嫌疑罷了。吳桐麼安慰自己。
幾小時前上游艇時她就這麼安慰自己了,厲仲謀這艘遊艇好幾次被拍到有他和張曼迪高調攜手的身影,那些照片在香港刊登出來的篇幅有多大,吳桐也都隱約還有些印象。
既然都已經選擇了和他在起,什麼後果,她都是要擔的。
不介意。
不介意。
她的笑容,看得厲仲謀心頭一抽,不知是疼是澀。
他終究是帶她來錯了。
“靠岸。”厲仲謀對經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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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遊艇,上了車,吳桐問他:“現在去哪?回酒店?”
厲仲謀又控制不住把車速提的很快,風聲,夜色,遊輪的鳴響,都被拋諸腦後,他聲音依舊沒有多少起伏:“去一個我從沒有帶任何人去過的地方。”
唐人街,一面是繁華,一面卻是髒亂,吳桐看著窗外漸漸蕭條下去的景緻,不是不驚訝,高高在上的厲仲謀,和這裡有什麼關係?
車停下時,“聽過多耶斯大街麼?這裡就是,我少年時代總在這裡混。”
多耶斯大街幸而另一個名字更熟悉:血腥之角。
他領著她下了車:“這裡治安不太好,本來不想帶你來。”
厲仲謀似乎真的輕車熟路,把她帶進一家地下酒吧。
重金屬音樂,各色香水與菸酒的氣味交雜,厲仲謀七拐八拐下到地下二層,有個吧檯,厲仲謀坐上高腳椅,敲敲桌面。
吳桐幾乎可以確定這個酒保認得他。
酒保很快送來兩杯。
不知是什麼酒,勁道十足,吳桐呷了一口,忍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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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看他,他卻是豪爽地一仰頭,整杯酒都灌了進去,沒有一點不適。不過,這麼粗魯的姿勢,也只有他能做的這麼優雅。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她不得不拔高聲音,免得被音樂聲蓋過。
他的聲音聽來並不真切:“因為我從沒帶別人來過。”
她沒有點頭,因為似懂非懂。
只能嘆,這裡真是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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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男女女姿勢曖昧地貼著摟著,衣襟半敞,眼光迷離。他和她,這麼坐,隔得遠,反倒成了異類,厲仲謀拉他過來,自己身體一側,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遮遮掩掩之下撫摸她的身體。
趕緊推他的肩:“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