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北川也知道,只是他沒有廖東昇的耐性,他想整根拔出………
如果我不答應他的條件。
可是我又怎麼能答應他的條件?
他要我指證廖東昇做手腳殺死了艾老爺和尋歡。
看來,這幾個月,沒有放棄調查的,不僅是我一個。
我坐在長條桌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打量著廖北川,昨晚的談話言猶在耳,當時他甩出一張照片在我眼前,照片是剛剛照的,照片上的人已經被打得半死,我還是能認得出,那是Dave。
“這個人從前跟我做事,是我派去艾家盯梢的,怕的就是廖東昇和艾家聯手搞些什麼花樣。可我沒想到,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兩邊拿好處,吃著我的飯,還去拿廖東昇的食兒。這個傢伙本應葬身太平洋了,卻這麼巧的,讓我的手下在拉美碰上了。他已經招了,根本就不是他孃的艾尋歡自殺,是一開始車上就做了手腳,剎車壞了!他小子看準了那個彎道,過了攝像頭就跳車了………我想把這小子仍去警察局,可是這小子背景不乾不淨的,容易把我也帶了一身腥。塗董,我想你大概也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吧,否則你是怎麼挑撥他們父子的關係的啊?只要你能幫我弄到一份他兒子的口證,證明他老子真的做了這件事,我就幫你保住歡場,再多分給你2%的股份,怎麼樣?”
我沒有答應。
這麼做,葉歡學長將無法自處,小萌將無法面對,而一開始就參與到這一樁詐騙案的尋歡,再也不能回來。
我愛的人們,將受到無法彌補的傷害。
歡場和我的親人朋友們,我只能保得住一樣。
我看著廖北川面前放著兩份檔案,紅色的那本,就是昨晚他給我看過的,歡場週年慶典的企劃,每一張圖片,每一段文字,都有我美好的記憶。
綠色的那本,是他準備的歡場評估書,裡面記述了這四個月以來歡場的業績滑坡,同行競爭和被他買斷的媒體導向,讓歡場停止伺服器的理由可謂是“充分”
是紅色還是綠色,他說過,選擇權在我。
儘管我昨天已經表態,他今天還是固執地兩本都拿了出來,彷彿篤定我會臨場心軟。
可我不能心軟。
遊戲再美好,不過是遊戲。
記憶再美好,不過是記憶。
眼下,未來,現實,生活。
沒有什麼比這個來的更重要。
“各位董事,還有誰要發言麼?”
我站了起來。“我有話要說。”
這是我入董事局四個月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前不久我與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