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忙起身給安慶王妃見禮,回道:“王妃莫急,下官剛給二位夫人診了脈。世子夫人如今四個月的身孕,只聞了少許的麝香,從脈相上看,胎兒只是稍有不安,並無大事。雪濤夫人有孕的日子太淺,前些日子又中過毒,用過藥,且又見了紅,所以脈相比世子夫人亂了些,也有滑胎的危險。下官只能先給夫人施針穩住胎兒,再好生調理,切不可勞碌生氣,事事都要加倍小心,方可保住這個孩子。”
安慶王妃著急的吩咐:“那還等什麼?還不趕快施針?決不能讓孩子有事!”
御醫忙答應著,轉身去自己的醫藥箱裡取銀針。翠濃和香葛則忙著把柳雪濤扶到內室,在榻上躺下,又把她外邊的大衣服褪下來只留下中衣,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上。
御醫進去給柳雪濤施針,洛紫堇便同安慶王妃商議:“母妃,我們要立刻找兩個能辨別出麝香味道的婆子去前面的廳裡,把各家王妃夫人及身邊的侍女們都悄悄的過一遍。看誰身上佩戴著有麝香的香囊。需立刻把那人請了出來單獨審問。切不可鬧得動靜太大了驚動了諸位賓客,讓一些小人有機可乘。”
安慶王妃嘆道:“這倒是個好主意。只是這事兒怎麼也不好瞞著峻熙,還是叫人到前面去悄悄地跟他說一聲吧。”
洛紫堇嘆道:“剛他還叫人進來傳話,說讓雪濤小心點身子,這會兒就去跟他說這個……不知他要急成什麼樣子。”
安慶王妃無奈的說道:“咱們只好盡全力保住雪濤肚子裡的孩子。再務必把這個壞人找出來,嚴加懲處!”
洛紫堇點頭,吩咐給王妃傳話兒的婆子悄悄地去前面找世子爺,把這事兒悄悄地跟趙玉臻說了,請盧峻熙立刻到後院來。
趙玉臻聽了此事亦是嚇了一跳,忙悄聲回了安慶王爺一聲便立刻拉著盧峻熙往後院來。
盧峻熙還奇怪,按照規矩男客是不能進內宅的,這世子爺莫不是瘋了,居然拉著自己往後面來。於是一邊走一邊問趙玉臻:“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帶我來這裡?”
趙玉臻在前面時怕盧峻熙發瘋沒跟他說原因,待到了內宅方一邊走一邊把緣故給他說了。盧峻熙果然氣白了臉,連髒話都罵了出來。
盧峻熙二人趕過來時,御醫已經給柳雪濤施針完畢,正在寫保胎的藥方。盧峻熙和趙玉臻闖進來顧不得給王妃請安便問著御醫:“情況怎麼樣了?”
御醫自然是認識盧峻熙的,忙拱手說道:“盧大人不要著急,已經穩住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好生保養了,切不可動怒,勞碌,一定要靜養才行。”
盧峻熙忙對御醫拱手道謝:“有勞大人了,我進去看看。”說著便直接鑽進了內室,從頭到尾都沒看見王妃和洛紫堇兩個女人還在旁邊。
洛紫堇無奈的笑笑,心想這個盧峻熙為了雪濤竟真的可以瘋狂了。什麼禮儀規矩全都忘了,此時他心裡只有雪濤了。
趙玉臻的心也是揪到了嗓子眼兒的,柳雪濤他很關心很在乎,因為他的心底裡很是喜歡這個女子,但洛紫堇的肚子裡確是他的骨肉。柳雪濤出事兒他很是著急,但洛紫堇若是出事他就是心痛了。
進門時看見她安然的坐在母妃身旁,趙玉臻的心裡才好受了些,又聽說柳雪濤已經無礙,也便放下心來。待要回頭同她們商議如何去盤查始作俑者時,卻無意間發現洛紫堇看著盧峻熙的背影淡淡的笑,趙玉臻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立刻走到洛紫堇跟前,轉身擋住她的視線,低聲問道:“夫人覺得怎樣?可有請御醫診脈?”
洛紫堇方收回思緒,說道:“妾身沒事,有勞世子爺掛念了。”
安慶王妃也說:“御醫說了,你媳婦四個月的身孕,已經比較穩定了,所以對些許麝香並沒什麼反應。幸虧我早有預防,吩咐她無事且自去休息,不用一直陪在裡面。不然的話,此時後悔也來不及了!”
趙玉臻越發的心有餘悸,更加痛恨暗中作梗之人。於是和安王妃商議著找了兩個識得麝香的婆子端了茶水到前面的廳裡去給諸位王妃夫人們上茶。
安王妃也往前面去坐鎮,怕的是自己不在場縱然找出元兇也鎮不住她們。
盧峻熙進內室親自給柳雪濤穿好了衣服,又把她抱進懷裡默默地呆了一會兒,方嘆道:“娘子,這一次咱們一定要把這些人給除了!不然的話以後這日子可真是沒有一絲安寧了。”
柳雪濤拍拍他的後背,勸慰道:“幸好老天保估孩子沒事兒。不過這也真的給了我們一個警醒。這些人賊心不死,咱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