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愛說話,老人家面板白皙,面目清秀,頭髮也整齊的梳理起來。不過她對兒子依舊非常愛惜,多次進來看望,並戀愛的用瘦骨嶙峋的手撫摸兒子的頭髮。她說自從兒媳婦走後,兒子就變成這樣,讓老人心裡非常難過,老人家一生就這個一個兒子,或許在她看來,即便兒子都滿頭華髮,在母親眼裡,依舊是孩子依舊需要母親的照顧。
想必她心裡也很難受。
到他家的時候同學顯得略有驚訝,不過很快就被高興代替了,因為我對他說決定今天和他一起睡在他父親的臥房裡,既然白天沒發現什麼異常,那試試看晚上吧。
開始伯父不是很願意,有些牴觸,而同學的祖母進來的時候也很不高興,但礙不過孫兒的面子。兩個孩子便在臥室裡鋪了兩張床,味道雖然難聞,但習慣也就好了。
我們一直聊天,不過很小聲,直到床上響起了鼾聲,同學也累了。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是清醒的。
很奇怪,從我小時候我就發現。我有可以控制我自己睡眠的能力。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想睡覺,可以連續很久不粘床,而且沒有一點睡意,精神如常,但前提是以後必須加大休息量。所以當天我整個晚上都咪著眼睛,我們的床鋪就在伯父床的右側,也就是空著的那邊。
及時關了燈,但接著窗外透過窗簾的月光,還是可以依稀看清楚床。
如果你不是親眼看見的話,僅僅憑我的描述,是無法體會到我當時的感受的。
伯父肥碩的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猶如座活動的肉山。但是,令我驚異的是旁邊的那塊按理沒有人睡過得床上出現了個印記。
而且是由淺入深的那種,就好像有人慢慢從床邊睡下來一樣。
但我看不見任何東西。
蓋在伯父身上的床單也漸漸鼓了起來,成了個人形。從床單裡面神出一隻手臂,修長而白皙,如同古希臘支撐神殿的乳白色的大理石石柱。
那明顯是隻女人的手。
那隻手穿過了那座巨大的肉山,靈巧如蛇。手伸進了伯父的腋下。大概會從另外邊伸出來。
接著,原本側身睡覺的伯父翻了過來,整個人躺了下來。床單裡的人在慢慢蠕動著,把身體緩慢的塞進了伯父的身體下面與柔軟的床中間。
那種運動如同海蜇一般,慢而力量巨大。沒多久,那東西穿過了伯父的後背。換句話說,伯父完全躺在了一個肉墊子上。
被一個如此肥胖的人壓著,換誰都不會舒服的。
當然,前提是被壓著的如果是人的話。
兩隻白皙的手臂從伯父的身下伸了出來,從胳膊外面死死的勒了起來。同樣,雖然緩慢,卻異常地堅決,似乎根本無法阻止。就彷彿你站在了兩塊牆壁之間,牆壁緩緩地合上,你卻絲毫沒有辦法。
伯父的呼吸開始急速了,雖然我看不見他的樣子,當胸膛上勒了條越來越緊的繩子,別說他如此肥胖之人,換了我也受不了。
那手臂柔軟,但堅韌。我正納悶一個女性的手臂如何能勒住一個男性的身體。但後來才發祥,手臂已經深深陷進了伯父的肉裡。
終於知道白天看見的手臂和胸膛的紫色淤痕的來源了。
急促的呼吸聲像剛停水的水管一樣,嘶啞而連續。那手臂仍然死死的箍著同學父親的身體,的確和蟒蛇一樣,緊緊纏繞著。
難道要把他活活勒死?
我試著推醒同學,卻發現全然無用,他睡得通死豬一樣。
我只好躡手躡腳的爬起來,走近了那床。
漸漸走近同學父親的我想把他身上的手臂掙脫掉。我的手伸向了那隻白皙的手臂。
手臂猛地一鬆,居然脫離了伯父的身體,而是勒住了我的手腕。嚇了一跳的我還未反應過來。感覺手腕處疼得異常。那手臂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何鐵鉗一樣。
我拼命想掰開那手臂,但修長的指頭死死的勒著,窗外的月光改變了角度,直直的射了進來。
從伯父已經勒的發紫的頭顱下,探出了半個腦袋。
銀色的月光正好照在了那人的臉上,半個臉上。
我不會忘記那張臉。準確地說是張非常美麗的女性的臉。
但那美麗我情願從未看過。她的眼睛睜著大大的盯著我,長而烏黑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搭在光滑的額頭邊,嘴巴邊上有個不大的美人痣,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帶著溫暖的笑意。膚色細膩白滑,但被月光照射的情況下卻令我駭異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