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已經給了自己足夠的許可權,只要不傷大靖國顏面,其他事情都可讓步。
赤裸裸的政治對話,大靖國京都的天之驕女成了市集上的大白菜,隨人挑選,珠簾之後俯首撫琴的納蘭蔻心裡寒意泛起,她是浴血奮戰的將軍,但她也只是一名女子,眼見那些無辜的女子成了政治的犧牲品,她怎能不寒。
“衛某想娶納蘭將軍為妻,這條件,替換一名大靖國和碩公主,你們也不虧。”
聽得珠簾之後琴音一亂,衛胄無視身旁對自己急急的使眼色南相連,開懷的飲盡了一杯。
“這……”雲軒澈沒想到衛胄居然提這樣的條件,眼底慌亂了一下又恢復正常道:”納蘭將軍是納蘭青捷大將軍之女,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樂王還是問問大將軍的意思吧。“這事,雲軒澈確實不能冒失答應,雖然他可以跟納蘭老匹夫一直和顏悅色的並坐,但他與皇兄的矛盾,是誰也抹不去的事實,那他剛才瞥向那名女樂師又是何意?雲軒澈疑惑的望了琴音又恢復清冽空靈的珠簾後,搖了搖頭。
一直沉默的納蘭青捷哈哈笑道:“小女雖為女子,從小在軍營從軍,甚是莽撞,又染上了一身男子秉性,安樂王王妃之位,她怕是擔不起。”
納蘭青捷婉轉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想衛胄也不是胡攪蠻纏之人,該見機就順著臺階下了。
衛胄身旁的南相連急得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來之前皇上就交代了自己別讓安樂王肆意而為,現在倒好,不論國家大事,反為一個粗魯不堪的女子爭論起來。當下趕忙順著納蘭青捷的話道:“屬下認同大將軍的話,聽聞大靖國有一名想容公主生的是花容月貌,一生才氣更是驚才絕豔,這倒是首選。”
誰知衛胄又是目不斜視的緩緩說道:“大將軍說的哪裡話,衛某倒是偏愛納蘭將軍的真性情,還望大將軍成全。”
對南相連的話提也未提,南相連臉色掛不住了,又礙於場合不對,所以才沒像往常一樣義正言順的對衛胄吼叫。
琴音繞樑,沁人心脾,珠簾後一雙手撥弄琴絃,讓人痴醉得琴音緩緩流出。納蘭青捷行軍多年,又能在與皇上權利的對峙裡立於不敗之地,他的睿智自然非同一般,他輕咳了一聲,道:“老朽只有一女,甚為疼愛,這婚姻之事,老朽希望可以徵求小女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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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劍鋒如芒笑輕狂
不著痕跡的把話題繞道一名父親溺愛獨女之上,納蘭青捷有些鬆弛的老臉舒緩開來,舉起金足樽又道:“來,先飲一杯,此事我們可以慢慢相商,不急不急。”
衛胄卻沒有打哈哈的心思,納蘭青捷的話對他沒什麼牽絆,在炎日國,他與納蘭青捷一樣手握重兵,與皇上衛國的矛盾幾乎也如出一轍,他的智慧,也是如炎日一般照射得人睜不開眼。他舉起金足樽敬納蘭青捷,飲下一杯之後道:“衛某隻想提醒一句,不答應此條件,和談作罷,並肩王與大將軍也不用急,衛某在等兩日,兩日後就是看你們大靖國有沒有誠意的時候了。”
咄咄逼人的聲音威嚴的伴著琴聲迴盪在屋中,開懷的納蘭青捷泰然自若的自斟自飲,雲軒澈雖有不悅卻未表露,最開心的就算得上一旁的南相連了,他巴不得和談破裂,讓自己又多了一個彈劾衛胄的奏摺。
和談進行道這裡,珠簾後的一曲也終畢了,衛胄起身,拱手道:“衛某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兩日後你們拿定了主意,差人傳話便可。”
說完也不等雲軒澈與納蘭青捷說話就拂袖而去,出門之時還對著珠簾莫名其妙的挑眉一笑。
一場和談,並沒有像想象中拍案定局,反而,引來了更為棘手的難題,大靖國現在,斷不能再發現內亂,納蘭蔻成了和親之人,納蘭青捷這老匹夫必定會挑事,衛胄也許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來為難自己,雲軒澈沉思,那他為什麼又答應和談,這不是多此一舉?
雲軒澈心中煩躁,纖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納蘭青捷已經在衛胄出去之後就出了屋子,咚咚咚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格外醒耳。
珠簾被掀起,臉蒙輕紗的樂師走了出來。
“奴家告退。”盈盈一福,女樂師蓮步輕移,欲要出門離去。
雲軒澈還敲著桌面,突然發言道:“納蘭蔻,衛胄與你有什麼關係?”
碎步離去的女樂師一滯,停了下來,決然返身揭下了面上的輕紗,怒道:“你在懷疑我通敵賣國?”
敲桌面的手指高揚,又緩緩落下,雲軒澈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