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她很痛苦?
她走的時候,是不是心裡曾經恨過他?
她走了,只給他留下一塊疼痛的玉印。
她走了,只留下這滿滿一世界的孤獨的風在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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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
拓跋燾慢慢坐了下去。他坐在了一片茂盛的蓬蒿叢裡。
他低下了頭,把臉埋在了手掌之中。
一滴淚,慢慢從手掌裡浸出來,又一滴……
他拼命的征服著世界,卻永遠也征服不了他內心的寂寞。
這一刻,在這個無人的湖邊。他不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大王。他也不是那個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將軍。
他只是一個傷心的男人,一個失去了愛人的男人。
遠遠的,有風吹過,湖水在溫柔的拍打著堤岸……
北國夜,
月如鉤,
微風輕送,
鐵甲冷。
男兒膽,
女兒淚,
粉面依鐵甲,
紅淚溼羅袖,
弓寒絃斷誰人憐。
香魂夢斷,
苦覓芳蹤皆不見,
上窮碧落下黃泉。
默默走在你身後,
雨落得是如此溫柔。
鐵蹄踏破萬里山河。
我不在乎誰主春秋,
我只在乎誰得到了你的溫柔。
風散盡,
萬般情愁,
只落得悲歌一秋。
第263章布衣皇后(2)
胭脂坐的時間久了,覺出夜的寒冷來。
肚子有點疼。
她覺得可能是寒氣使肚子疼的。就站了起來,準備回去。
剛一站起來,腿就一酸,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肚子不是疼,一個勁兒的酸,酸的人受不了。
再想站起來,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天啊,孩子,你可要爭點氣啊。這可不是你來的時候啊。
一定要等到娘找到你父王,你再來啊。
胭脂在心裡叫了一聲苦。
肚子不再是酸,開始了一種扯心的痛。
“哎呀!”
胭脂不禁叫了一聲。才叫出來,突然又意識到這是軍營。她要是這個時候生了孩子,她一定會被人發現。這樣一來,她就再也不能呆在軍營裡了。
她咬著牙,慢慢坐起來,拼命的吸著氣,想讓肚子裡的孩子安靜一下。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一波接一波的劇痛,讓她整個人陷入一片痛苦之中。
有人!
在胭脂摔下去的那一刻,拓跋燾就感覺到了異樣。
憑著習武之人的感覺,他覺出倒地的那一聲,是一個人。
是誰?
在這樣的深夜裡,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軍營裡的羽林軍和虎賁軍,是紀律嚴明的上等兵。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軍營裡的宗子、庶子、望士等下等兵,是不允許隨意在夜晚走動的。在夜晚,只有負責值夜計程車兵才會出現在軍營裡。不過,這裡是最偏僻的一角。每夜值夜士兵從這裡過,都是以小隊為單位。絕不會有單獨的個人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敵營的奸細?
這個念頭一浮上拓跋燾的腦海,他的臉上就現出了一挘�鋅岬男Α�
企圖摸進他軍營的人,必死。
他站了起來,目光所及之處,是高高低低的樹,還有茂盛的摭擋住視線的草。
憑感覺,他覺察出響動是來自最南邊的堤岸以下。
他幾個起躍,向著那個方向撲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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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所有的努力都失敗了。她感覺到了肚子的疼痛一陣比一陣猛烈。
孩子真的要出生了。
她這時候,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呆在帳子裡。
在那裡,她還有月瑪可以幫她。
現在,她再想走回繡衣組的軍帳,是不可能的了。她別說走,站也站不起來了。
喊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軍營裡,除了男人,就是男人,她可不想喊來一群男人來看她生孩子。
好在,她已經生過了澤兒。
多少是有點經驗的。也就不怕了。
也許一個孩子真的能讓一個女人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