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我越獄逃出肖申克州立監獄,遭受全美通緝已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阿爾斯蘭州地方法院。
又回到這熟悉的地方,曾經站在法庭被告席上,面對陪審團成員們鄙夷的目光,接受檢查觀刻薄奸詐的提問,聽著那些唇槍舌劍的辯論,最終卻聽到自己的有罪判決。
今天,我不是被告,而是一個上訴者。
老法官再度見到了我,這回他的表情極其複雜,最後露出一絲微笑,緊緊握著我的手說:“高先生,我很抱歉,七個月前沒有給你公正的判決,但請相信我和陪審團都並無惡意,因為當時並未發現這些重要證據。對於你在監獄中失去自由的痛苦,我感到非常遺憾並深表同情。現在,你真正自由了!”
然後,老法官低頭簽署檔案,代表阿爾斯蘭州上訴法院,撤消對我的一切指控,正式宣告無罪釋放。
十三個月的噩夢,終於畫上了一個驚歎號式的句號。
我拿起檔案深深吻了一下,回頭擁抱著莫妮卡——不敢當著別人的面吻她,誰都知道我們是堂兄妹關係,絕不能當眾過分親暱。
然而,她的眼淚打溼了我的衣領,這十三個月也是她的噩夢。
三週之前,我們奇蹟般地發現了Mary,以及她攝下的那段關鍵錄影。當天,莫妮卡就帶著Mary去警察局報案。而我則悄悄躲回莫妮卡的房子,因為我如果此時出現在警局,毫無疑問會被立刻押送回監獄。記錄殺人影片的記憶體卡,被我做了幾十份備分,其中一份由莫妮卡交給警方,還有一份寄給審理我案件的老法官。
Mary的出現震驚了整個警局,她付出慘重代價儲存下來的錄影,也讓當初負責常青案件的探長目瞪口呆——他不相信居然另有兇手,在我趕到之前就已殺了常青。警方請來專家鑑定影片,確認並非偽造,畫面中被捅死的正是常青,穿著被警方發現時的衣服。影片所拍到的兇殺房間,是常青遇害的現場,就連牆上時鐘也可以辨認,正是警察抓到我之前十二分鐘。
透過調查2008年9月到10月的全部案件,顯示當年9月30日晚上,在馬丁。路德市郊外荒野,發現一具輕微腐爛的無名女屍。屍檢顯示死者年紀二十出頭,被人扼住咽喉窒息死亡,並確定發現屍體的郊外,並非兇案的第一現場——兇手是在別處作案,再把死者拋棄在郊外。兇案發生已經一年,卻沒有任何線索,死者身份至今未被查明。型號警方還儲存著死者的DNA樣本,經過聯絡南卡羅來納周的警方,並與Mary的DNA進行比對,確認死者就是Mary的姐姐Jenny!
至此,Mary所有正次都已得到證明。
警方 迅速重新調查兇案現場——兩個現場,僅僅隔著一條馬路,窗戶卻面對著面,警方在晚上做了實驗,確認拍攝影片的位置和角度,正是站在Mary的視窗。如果對面房間臥室開著燈,就可以把全部殺人場面拍得一清二楚。
這次探長終於變聰明瞭,透過最新掌握的關鍵證據,推導案發當晚真相——兇手就是那個光頭的中國人,顯然是職業殺手,比我提前十五分鐘來到現場,因為戴著白手套,現場沒有留下他的指紋。他乾淨利落地捅死常青,卻以外發現民:在對面窗戶後面,有個年輕女子正拿著攝象機!
兇手迅速清理現場痕跡,跑到對面大樓——緊接著我就來到這裡,如果在早幾分鐘,說不定會在樓下碰到他——可見是精心策劃,每一分鐘都算得清清楚楚。在回到對面公寓樓,兇手撬開513房門,不由分說地殺害了Mary的姐姐Jenny。因為殺死常青之後,他只看到對面窗戶Mary一個人,而Jenny與Mary長得很像,遠距離看簡直沒什麼分別。兇手根本不會想到,還有個妹妹藏在這裡。他檢查了攝象機,看到裡面的殺人場面,但沒發現其他人的影像。兇手認定只有她一個人,房間裡Mary的物品也可以證明,這是個單身獨居的女孩——Jenny代替妹妹葬送了性命。
但他還面臨另一個問題,怎麼處理屍體?不能把試題留下來,否則警方會聯想到對面的謀殺案。但這時馬路對面來了許多警察,如果把屍體運出去,一定會被人發現。他索性拉緊窗簾,在房間裡藏身了一個夜晚,卻沒察覺真正拍攝錄影的Mary,以及一個備份的記憶體卡,就躲在他身邊的壁櫥裡——這個夜晚對Mary與殺手來說,都是無比驚險。
直到第二天清晨,對面的警察都已撤離,他才悄悄帶著Jenny的屍體,還有記錄殺人過程的攝象機,離開這棟公寓樓,即便被人看到也不怕,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