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國公夫人傻了眼,郭信忙問道:“吳大醫,這人參鹿茸怎麼用,您總得給個說法吧?”
吳太醫冷冷道:“每日一斤人參煎汁,分三次服用,鹿茸一日一兩,碾碎用人參汁送服。”
郭信忙問道:“那要吃多久?”
吳太醫冷冷道:“活多久吃多久,看二公子的造化罷了。”
郭信忙又問道:“二弟的肋骨斷了,有藥可用麼?”
吳太醫極冷>淡的說道:“反正二公子從今往後也不能下床了,用不用藥的也無所謂,只躺著靜養幾個月,也就長起來了。”
郭信還要問,威國公卻暴喝一聲道:“夠了!信兒,送吳太醫回府。”
郭信沒敢再問下去,把吳太醫禮送出府,威國公夫妻兩個看著躺在床上的郭誠,心中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郭誠再不學好,也是他們的兒子,是太后最寵愛的侄孫子,現在卻……
威國公忽然重重一拳砸到桌上,恨聲怒喝道:“傅城垣,我與你勢不兩立!”
第一百二十一章中
威國公夫人被威國公很嚇了一跳,忙撫胸驚呼道:“老爺,您說什麼,誠兒是被傅城垣害的?”
威國公怒道:“誠兒落水,是傅城垣把他撈上來的,還替他拍背控水,除了他,再沒有任何人接近過誠兒,誠兒肋骨斷裂,必與他脫不了干係。”
威國公夫人的臉都氣的變了形,只扯著威國公的袖子叫道:“老爺,您可要為誠兒做主啊,不能就這麼算了,明兒您去求太后姑母吧,求她為誠兒主持公道,重重懲罰傅城垣。”
威國公心裡正煩著,沒好氣的從威國公夫人手中抽出衣袖,怒道:“糊塗,我有證據麼?我說的只是我的推測,那傅城垣自然不會認帳,你讓太后姑母怎麼為誠兒主持公道。你別忘了,因著郭宜寧之事,太后姑母心裡正怨著我們呢。”
威國公夫人急道:“是郭宜寧自己不爭氣,她還是太后姑母親自調教的,與我們有什麼相干,總不能把她的事也算到我們的頭上吧,太后讓我們認了她做女兒,我們也認了,色色也沒有虧待過……”
“住口!”威國公怒吼一聲,威國公夫人的愚蠢讓他極為生氣,而且此時郭誠還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威國公的心情極度糟糕,只怒吼了一聲,嚇得威國公夫人張著口不出聲,只愣愣的看著威國公,自從她和威國公成親以來,這還是威國公頭一次這麼吼她。
威國公這一吼,倒把威國公夫人的腦子吼清醒了,她忽然問道:“老爺,誠兒與傅城垣並無過節,傅城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對誠兒下毒手?”
威國公怒道:“不都是你養的好兒子,當著滿堂賓客的面拿傅夫人和青樓女子相提並論,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傅城垣怎麼可能不對誠兒下毒手?你說,這種情形讓太后姑母怎麼做主?傅城垣傷了誠兒,我們沒有證據,可是誠兒當著滿堂賓客說了那樣的不經之言,在場的可都是人證。”
威國公夫人哭了起來,嗚嗚的說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威國公恨恨的說道:“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此事我以後自有計較。傅城垣,我要你後悔一輩子。”
威國公夫人沒有心思去問威國公會怎麼對付傅城垣,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樣能治好郭誠,雖然吳太醫說了那樣的話,可是身為一個母親,但凡有一線希望,她也要盡全力去救自己的孩子。
“老爺,朝堂上的事情妾身不懂,妾身只知道要保住誠兒的命,方才吳太醫說的方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妾身瞧著他象是在說氣話,不如再請位大夫給誠兒瞧瞧。”
威國公皺著眉微微點頭道:“吳太醫的脈案雖好,可人太傲氣,方才他的說氣話的確不足為信,若是能請動老華太醫就好了。”老華太醫早已經致仕,平日裡不為任何人瞧病,當然,給青瑤瞧病那是例外,而且是秘密進行的,外人並不知道。
“如今皇上的脈都是小華太醫請的,老華太醫已經不給人瞧病了,咱們家和華家也沒有什麼關係,老爺,不若請太后姑母……”威國公夫人不太有底氣的說道。
華家只忠於皇上,對於郭太后,華家根本不買她的帳,從前郭太后還是郭貴妃的時候,為了與先皇后別苗頭,便想讓老華太醫為她診脈,卻被老華太醫頂了回去,而先皇居然也沒有降罪於老華太醫,郭貴妃當了郭太后,老華太醫已經致仕了,連皇上都不會打擾他的清靜,郭太后深居宮中,想找老華太醫的麻煩也極不容易。其實更重要的是,華家三代都是掌管太醫院的院判,郭太后也怕華家搞鬼,葬送送了她的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