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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我為她和恩基爾建造第一座禮拜堂,往後禮拜堂則遍及整個歐亞洲。他們知道,我會永遠照顧他們,我也知道,他們不會讓災難降臨到我身上。

經過許多世紀後,我在威尼斯,慘遭一夥幽冥子孫的焚燒,當時我離阿可奇太遠,不能得到救援,否則她將會再次施以援手。在真正嚐到當年神只被燒的痛苦之餘,我終於掙扎回到聖殿,在喝了她的寶血之後,身體終完好如初。

把他們安置在安提克後,差不多過了一個世紀,對他們復活的可能我已不抱希望。他們的沈默和靜止持續至今,只有面板戲劇化地隨著年歲改變,太陽的灼傷逐漸消退,他們再度恢復像雪花石膏般的白潤光滑。

這段時間,我察覺自己忙於觀察城市趨向和時代變化,我瘋狂愛上一個希臘豔妓,魅力棕發的潘多娜。我以對人類最熱烈的擁抱來愛她;她第一眼就看出我的真實身份,等待時機成熟,她的魅惑使我昏眩痴迷,終於將她帶入魔法之中,由於獲准從阿可奇那裡得到血,她變成我所知道最有力量的超自然怪物之一。兩百年來,我活著、戰鬥,忙著和潘多娜相愛。不過,那是另一個故事。

幾個世紀來,我有百萬個故事可以一說。我從安提克到君士坦丁堡去旅行,返回亞歷山大,又往印度去,而後再到義大利;從威尼斯到酷寒的蘇格蘭高地,然後到愛琴海中的島嶼——現在我們所在的地方。

我能告訴你這些年來,阿可奇和恩基爾極細微改變,他們所做令我困惑的事,以及他們留下來的難解之迷。

或許,在遙遠未來的某個夜晚,當你再回到我身邊,我將談其他熟知的不死幽靈的故事,有一些和我一樣,是各地殘存神只製造出來的——部份是地母的忠僕,有些則是來自東方的惡魔。

我可以告訴你馬以爾的事。那個可憐的德魯伊祭司,在喝了一位負傷的神的血後,在一瞬間失去原有的古老虔信,變成一個具危險性,而又無賴的不死幽靈。我可以告訴你;那些必須照顧者的傳說,如何流傳到全世界,以及許多次有其他不死幽靈,或因驕狂,或只是想徹底的破壞,擬偷走地母天父,想要置我們於死地。

我將告訴你有關我的孤獨、我締造的其他幽靈以及他們的結局;有關我如何帶那些必須照顧者埋入地底,然後再度復出;感謝他們的血,使我再度蟄伏地底之前,能過凡人的好幾個世代。我可以告訴你,我偶爾遇到的幾位真正永生的幽靈;有關我在德勒斯登市最後一次看到潘多娜,她和一個來自印度,強大邪惡的吸血鬼一起,我們大吵一架後分開了;她曾有一封信,懇求我在莫斯科與她見面,可惜信掉落在零亂的旅行箱箱底,發現時已晚。太多的事,太多的故事,有些可以記取教訓的,也有什麼也不是的……

但是我已經告訴你最重要的,關於我如何取得那些必須照顧者,以及我們真正是誰的事。

現在,你要了解的是某些關鍵性的事:當羅馬帝國衰亡,屆時,所有異教徒的古老神只,都將被新興的基督教徒視為惡魔。你很難跟他們解釋,當世代傳遞下去,他們的救世主基督,難免也成為傳說中的另一個森林之神;就像在他之前,酒神戴歐尼斯,冥府之神歐塞裡那樣興起又滅亡;事實上,聖母瑪利亞,就是再度安置在聖殿的善母。這是一個產生新信仰和新信念的新時代,在新時代中,我們就成為惡魔,是他們的信仰必須隔絕的妖孽,從而,古老的知識也被遺忘或曲解。

然而這是發展趨勢的必然。對希臘人和羅馬人而言,以人類充當祭品是很恐怖的事;當我想起凱爾特族在柳條編的巨像裡,為了神焚燒惡人時,我也會不寒而慄。對基督徒來說,想法感覺一定也是一樣,所以我們這些飲血族的神只,怎麼會被視為“善良”呢?

最糟的是,一旦幽冥子孫相信,他們乃侍奉基督教裡的魔鬼;彷效東方恐怖的惡神,將邪惡賦予價值與意義;將邪惡予以架構理論化,而相信其中產生的力量;並要求世界承認其正當性與合法地位,這 會造成對我們最大的誤會與曲解。

請留神聽我說:在西方世界,絕對不容許邪惡有合法地位;對死亡的看法,也絕對不會視為輕如鴻毛的。

自從古羅馬帝國衰亡以降,不論時代如何暴力不斷,不論戰爭如何殘虐可怕;也不論各種迫害與不公不義的持續存在;但是人類對生命價值的重視,卻只會增加而不減。

縱使當教會展示流血的基督,以及殉道者的雕像和圖片時,教會深信這些忠實信徒之死,乃出於敵人迫害,而非受神職人員之愚呀!

由於對人類生命價值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