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笑意漸深,繼續問道。
戊雁青不放心地看了看兩側的牢房,見兩側牢房裡的女人都在呼呼大睡,才神秘兮兮地朝著洛安招了招手,鬼祟道:“殿下,請恕下官無禮,這事十分機密,您湊耳過來,下官才敢說。”
洛安也不多話,徑自低頭將耳朵湊了過去,心裡有幾分沉重,從戊雁青的態度來看,此事定然不簡單。
戊雁青也將身子往前挪了挪,靠手臂用力將上半身撐起,將自己的嘴湊到洛安耳邊,輕聲說道:“楊曼書私吞了今年朝廷撥下,專門用來修繕鳳江中游堤壩費用的一半,她還買通人做了假賬,所以,朝廷至今都未察覺。”
洛安聽得心驚不已。
世人皆知,鳳江的中游是水患的多發地帶,周圍的百姓曾深受其害,叫苦不迭。
因此,鳳天的先祖皇帝曾撥下重金在那江邊修起了堤壩,堤壩修成後,頗有成效,水患發生的頻率減小了很多。即便發生了,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失。
只是,每年,那堤壩需得到修繕,才能保證其堅固不催,以保周圍的百姓永世安居樂業。
然,那筆修繕費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楊曼書竟然私吞了一半,她怎麼吞掉下去?不怕撐死她!
真是不知廉恥!身居高位,不謀其職也就算了,竟還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楊曼書,你果真好樣的!
洛安心底冷笑連連,面上卻未表現出來,此事非同尋常,若傳出去,定會讓百姓反感朝廷,也會讓其他國家看鳳天的笑話,所以,她必須謹慎,不能因為戊雁青的一面之詞判定了此事。
但她直覺,此事十有**,應是真的。
“雁青,這話可不能亂說,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洛安故意不信地看向戊雁青,欲意激她。
她既然敢上奏朝廷,定是有把握的,只是,她憑什麼有把握?只說明,她手裡應該握著證據。
只是,她不將話說全,是不是還不信任自己?!
“殿下,下官其實還是有私心的。”
戊雁青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迫切地想得到那份證據,好擊敗她的對手,軒皇女殿下。
因為,若楊曼書一旦被扳倒,軒皇女殿下在朝廷上就少了一個助力,即使後宮裡還有云貴君為她撐著,但活著的人再好,也比不上死了的。所以,在陛下的心中,雲貴君的地位定然比不上寧貴君的,從當年陛下以鳳後之禮將寧貴君的遺體厚葬入自己的陵墓就可以看出。所以,楊曼書一倒,眼前女子的勝算就大了許多。
因此,她一旦交出那份證據,對眼前的女子來說,也算是一件大功勞。那麼,她現在提些條件,也不算過分。
“有何條件?說來聽聽,本殿會酌情考慮。”
洛安一雙桃花眸晦暗不明地看著戊雁青,心裡瞭然,果然有證據。
不過,戊雁青倒是個聰明人,知曉及時為自己謀些福利。或許,以後可以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為自己效力。
“下官的家人,因此事受到牽連,被抓入了宮外司察府的獄中,等待發配為奴的命運。所以,下官懇請殿下,救救她們。只要她們平安無事,下官死不足惜!”
戊雁青一想到自己那些無辜的家人,就一陣悲傷,說話語不成調,淚流滿面。
是自己害了她們啊!
“這點請你放心,本殿會護她們周全。”
洛安鄭重地承諾道。
心裡實則有些驚訝,她本以為,戊雁青會提出讓自己保她的要求,沒想到,她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家人,倒是個重情的女子。
洛安的心裡愈加認可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女子。
“謝謝殿下,殿下的,這份恩情,下官會一直,銘記於心。”
戊雁青連連道謝,語氣哽咽,眼淚沒有停下的趨勢,反而越流越歡。
見戊雁青面上的血汙被她的淚衝出了幾道淚痕,甚是奇怪噁心,洛安蹙了蹙眉,從自己懷裡掏出帕子,遞了過去,嫌棄道:“擦擦吧!哭得醜死了。”
“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戊雁青受寵若驚,雙手接過洛安遞來的帕子,往臉上使勁地擦了擦,欲快速擦去自己臉上的汙痕,將頭髮捋了捋,撥到耳後,不想讓自己的醜態汙了殿下的眼睛。
然,帕上的馨香氣息讓她的心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
待戊雁青將臉上的汙痕擦去,洛安終於看見她的真容,心裡忍不住一驚,嘿!長得倒還不錯。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