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了。
洛安笑了笑,算是預設了女人的話語,見女人仍趴在地上,皺了皺眉,隨口問道:“你站不起來?”
“請殿下恕下官無禮之罪,下官的腿,算是廢了。”
女人以為洛安在怪罪她無禮,連忙惶恐地答道,說到後面,她的語氣顯得沉痛,眼裡落下了兩行清淚。
“本殿不怪你,不過,你是因何受如此重的刑罰?”
洛安明知故問,面上和善親切。
“下官被人誣告貪汙,才會落得這番境地。”
女人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眼裡迸發出濃濃的恨意,身子顫抖了起來。
“誣告?有人要害你?!”
洛安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心裡有絲瞭然,果然有內幕!
女人躊躇了半晌,才下定決心,跟洛安說道:“殿下,下官曾是工部侍郎戊雁青,半個月前,下官意外發現了一個人的秘密。
那人的行為令人髮指,關乎鳳天百姓的安危,下官心驚不已,也十分痛恨她的行為,便寫了奏摺,欲將此事上報給朝廷,不料,那份奏摺未呈到陛下面前,卻落到了那人的手裡。
於是,那人開始報復下官,找人汙衊下官貪汙,還偽造罪證偷偷放入了下官的家裡,被人搜出,讓下官百口莫辯。
如今,下官落得這番境地,全拜那人所賜。下官算是看明白了,鳳天的朝堂,其實就是一灘汙水,髒得令下官心寒!”
戊雁青句句血淚,話語中盡是絕望和悲涼,她越說越激動,只恨不得將她口中的那人碎屍萬段。
她其實是以搏一搏的心態將此事告訴洛安的。畢竟,當朝就麟皇女和軒皇女兩個皇女殿下,那這兩人,必然會為了奪取皇位而展開激烈地廝殺。
而那人是站在軒皇女殿下的陣營,那她跟麟皇女殿下必然是敵對的,所以,自己將此事告訴麟皇女殿下,十有七八把握麟皇女殿下會幫自己。
因為此事,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那人是當朝左相楊曼書吧?”
洛安笑了,十分好奇楊曼書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到了關乎鳳天百姓安危的地步。
心裡也有些心疼這個戊雁青,她是個好官,只是,她忘了,以她一人之力對抗楊曼書,終究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而鳳天的朝堂,的確該換換水了。
“殿下您怎麼知道?”
戊雁青驚訝地看向洛安,她本來還想再賣會關子,看眼前女子的態度,再考慮說不說出那人的名字。
洛安眼珠一轉,繼續騙人大計,意味深長地一笑,道:“自然是猜的。”
“敢問殿下何以猜得?”
戊雁青眼睛一亮,追問道。
她已漸漸對洛安放開心,也許,她真的該信眼前的女子一回。
她既是皇女殿下,定然是還能出去的。所以,她要求眼前的女子為自己沉冤昭雪,並且揭露楊曼書的惡行,讓楊曼書那夥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哪怕自己再無機會重見天日,也無悔了。
洛安暗自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剛才說那人能截到你的信封,說明她在朝廷的官位挺高。並且,她之所以能截到對她不利的信封,說明有人在暗中幫襯著她,而朝廷中拉幫結派、官官相護最盛的,就是兩大丞相。
右相葉珍是本殿母皇的心腹,所以絕不會做出危害鳳天百姓的事情,剩下的,自然是左相楊曼書了。
其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之所以敢告訴本殿,定然是覺得本殿能夠幫你吧。而本殿向來只對對本殿有益處的事情感興趣,所以,那人定是本殿的對手。雁青,本殿說得可有道理?”
戊雁青聽完洛安的話後,久久不能回神,反應過來後,一雙眼睛愈加火熱地看著洛安,直贊:“殿下英明!殿下英明啊!”
她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女子折服,竟然能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找出關鍵,猜出她所說的那人是誰,可見其心思不是一般的縝密。
不過,若戊雁青知道,她眼裡英明的麟皇女殿下其實只是因為聽見她受刑時的罵聲,才知曉她所說之人是楊曼書,不知她會不會氣得吐血?
但,這另一層內幕,洛安永遠也不會讓她知道。
洛安可不傻,若要讓一個人完全地臣服自己,自己必須讓她認知到,自己比她更有實力。
“雁青,楊曼書到底犯了什麼事?讓你拼著自己的性命也要將此事上報朝廷。”
洛安得到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