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有更多……
主子幾乎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房產,而這些房產無一例外地,都掛上了刻著“寧宅”兩個大字的牌匾。
當初,主子將她和姐姐從街上領回去,之後她們所住的宅子,也名為寧宅。也自那日,她和姐姐將“寧宅”認定為自己的家,此生唯一的家。
可以這麼說,寧宅是她們漂泊無依生活的終點,也是她們人生的另一個起點。
婁瑞兒看了會兩人,跟葉逸辰低聲說了聲“葉公子,瑞兒先下去了”,見葉逸辰朝著自己微微頷首,便徑自跳下了馬車,六月給他搭了把手。
當然,六月不敢僭越,只是意思地扶了一下婁瑞兒的手臂位置,畢竟眼前的男子,不僅是她姐姐的中意之人,也有可能,是主子的。
因為,自己分明看出,婁瑞兒對主子是有意的。然,自己都能看出,憑主子的伶俐,又怎會看不出?可是,她卻依舊將他留在身邊,其中意味,可見一斑。
所以,自己曾斷言,姐姐的這條情路不好走,甚至,可能永遠都沒有終點。
婁瑞兒對六月道了聲,“謝謝。”
看著眼前的女子,他怔了怔,忍不住將其當成了前段時間那個總糾纏著自己的女人,也就是眼前女子的孿生姐姐七月。
由於他本心裡抗拒著七月,所以見到眼前與七月一樣容顏的六月,他心裡不免對六月同樣產生出排斥的情緒,再加上他曾經經歷的不堪往事讓他不自覺地對除主子外的其他女子產生戒心,見六月就在近前,他便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與六月保持著距離。
六月看出了眼前男子對自己的刻意疏遠,也不在意,只笑看向他,感嘆道:“瑞兒,你將我的姐姐傷得不輕啊!”
她其實並沒有惡意,只是一想到姐姐最近的荒唐行為,她心裡就有些不平,不明白姐姐為何偏要為一個男子要死要活的。
記得以前,姐姐從不這樣的。
這兩日,姐姐特別愛喝酒,可無論自己怎麼勸,她都不聽,只說,醉了,便可以暫時將自己心中的痛意麻木。
自己沒聽懂,卻知道,她心裡定然不好受。人常說,借酒可消愁,她便不再勸,任由姐姐每晚都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心裡也極其心疼這樣的姐姐。
這也是今日她主動來當馬伕的原因,若換平時,這是姐姐的職責。
她不敢將姐姐這兩日每夜酗酒的事情告訴主子,生怕主子就此降罪責罰姐姐。
畢竟,之前,主子才警告過姐姐,切莫將情事看得重過於正事,而姐姐儼然將主子的話左耳進右耳出了。
她只希望,時間能沖淡姐姐心中的殤,讓姐姐能重新振作起來。就像以前一般,她們姐妹倆瀟灑地闖蕩江湖,全心全意地為主子效命。
“我能做什麼?”
婁瑞兒自嘲一笑,語氣有些無奈。
他如今自己都顧不好自己,又哪有心思顧及別人的感受?
縱使眼前女子的那位姐姐對自己是真心的,可是,那也是她的事,與自己無關!
正如自己對主子有意,也是自己的事,與主子無關!
想到此,他心裡就忍不住一痛。
剛才主子跟葉公子相互依靠的畫面,真的讓他認知到,這兩人之間,已沒有自己能夠插足的餘地。
“哎!我也沒說什麼。不過,既然你選擇了主子,我只希望你能全心全意地對待主子,此生不變。主子她,看似堅強,其實……受不起打擊的。”
六月聽著婁瑞兒的話,嘴邊忍不住溢位一聲嘆息,一雙眸子複雜地看著眼前男子,心裡既為姐姐感到不值,同時,又為主子感到欣慰。
主子身邊有多少男子,她無所謂,但是,她希望,主子身邊的每一個男子都是全心全意地待主子。
主子幼時經歷的事情,她都知曉,這十幾年,主子做的事情,她也都看在眼裡,因此,她常常為這樣的主子感到心疼,只想自己長出三頭六臂,能夠多幫上主子。
她也知道,主子的內心其實並不像她的表面那般堅強,相反,反而很脆弱,從三年前樓主的事情就可以看出。
所以,她不希望再有男子傷害到主子。
婁瑞兒也終於開始抬眸正視六月,第一次發覺,自己似乎可以區分眼前女子和她姐姐這對孿生姐妹倆了。
因為,她倆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同,眼前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裡無一絲雜質,十分平靜,而她姐姐看向自己的眼神裡,總夾雜著讓自己不舒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