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他一眼,鄙夷地說道:“我這是成人之美,你懂什麼。”
霍琰不屑地嘖嘖一聲,“那你最好祈求,不會如小五這般,將事情弄得越來越糟糕。”
這邊沈涼城不高興,擼著衣袖大喊道:“嘿!我說霍老四,什麼叫被我弄得越來越糟糕,你給我說清楚!”
霍琰擼了擼嘴巴,“還需要我拆你臺子?你今天廣發訊息,說為二哥與顧南溪製造機會,結果就是這樣?”
被成功鄙視到的沈涼城立刻瞪著他,吱吱唔唔地解釋說:“我!……那是……”
旁邊的言易山抬手,看了看腕錶,抬眼冷冷地說道:“散了吧,給盛世騰地方。“
原本打鬧的一群人頓時噤聲,面面相覷,擎著抹不懷好意的笑,挑了挑眉,頓作鳥獸散齪。
顧南溪抵達“暮色”九樓時,門口的黑衣人紛紛一字排開,為她閃出一條道。
因為太過著急,顧南溪並未察覺其中的問題,大步流星的往裡面走去。
原本以為進入定然會被顧律川取笑,結果推門一看,“暮色”的九樓竟然空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
整個房間,水晶燈明亮晃眼,中央棋牌室裡,牌桌上散亂著一堆麻將,音樂聲還悠悠的播放著。
顧南溪皺了皺眉,四下巡視,並沒有發現顧律川等人的身影。
被戲弄了!?
顧南溪面色一沉,往裡面走了走,這才發現包房裡,有面玻璃擋板。
慢著步子往裡走了走,昏暗的燈光下,讓隔間的位置變得更加晦暗。
此處的裝潢,以黑色為主,給人一種冷厲森冷的貴氣。
環形的皮質沙發,雍容華麗。
光影明暗的陰影裡,隱約有個人影。
顧南溪晃了晃神,頓住步子,靜靜的看著他。
盛世一派冷豔高貴十足的坐在那裡,杯中絳紅色的酒妖豔魅麗。
他的臉,如雕塑般剛毅冷然,如今端坐在那裡,神情鎮定的品酒。
如鷹隼般的眸子,靜靜的鎖定顧南溪。
顧南溪站在不遠的距離,隔著寬大的大理石茶几以及零零散散的酒瓶,靜靜的與他對視。
良久,她這才癟了癟嘴,面色不好地走上前,看著沙發裡姿態貴氣的盛世,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到底和顧律川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會讓他心甘情願地替你撒謊?”
她居然這麼傻,輕易就被欺騙了!
盛世抿了口酒,默不作聲,抬眼,靜靜的看著她。
他晃著手中的酒杯,整個人沉在隱秘的暗色裡,表情若有所思。
感覺被戲耍的顧南溪,當下心裡來了氣。
自己竟然因為顧律川幾句話的挑撥,就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
她怎麼會這麼傻!
顧南溪狠狠地瞪了盛世一眼,轉身就要走。
原本鎮靜安靜的盛世突然開口,語氣清冷地開口說道:“顧南溪,你為什麼來?”
顧南溪當即頓住,身形一愣。
她回過頭,只見盛世從皮質的沙發裡緩緩地站起來,頭頂上的水晶燈光線璀璨。
他整個人,帶著雍容華貴之氣,踱著步子,貴氣高雅地走了過來。
他的逼近,帶著些不怒自威的壓迫,讓顧南溪晃神著弱弱地往後挪步。
盛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雙眼緊緊的將她鎖定,再度開口問道:“顧南溪,你為什麼來?”
顧南溪抿著唇,低著頭,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急著逃避,顧南溪轉身,大跨步著往外走去。
盛世卻並不如她的意,長臂一伸,攔住她的去路,挑釁地說道:“被戳中要處,所以怒火中燒,急著逃跑?”
顧南溪頓時火氣上頭,看著她,咬牙切齒地說:“逃?我為什麼要逃?”
盛世看著面前佯裝若無其事的女子,他放縱顧律川的任性胡為,不過是給彼此最後的機會。
今日她的倔強,任性將自己從她的記憶裡抹去。
她說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
因為她的這句話,所以他賭上了彼此的明天。
如果今晚她來,那麼他將賠上所有也要與她綁縛在一起。
如果她不來,那麼……他甚至不敢往下去想。
她的到來,讓所有否定得到否定
,感情更是昭然若揭,他的心頓時如朗月般清亮明鏡。
盛世看著顧南溪,雙眸漆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