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之行的主要難題則是投資環境是否相宜。問題在於客觀因素,關鍵在於能否化解當地的反日情緒,其它的不利因素便都可解決。
日本帝國主義在二戰期間對東南亞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雖被日本當局多方掩蓋和推倭,但畢竟是不爭的事實。新加坡人民在戰爭中遭受的苦難和犧牲,演變成現在強烈的反日情緒,和田一夫覺得,他是能夠理解的。
儘管和田一夫理解的史實,避諱了日本當年對新加坡的侵略,只輕描淡寫地說成是:二戰期間,日軍與英軍在新加坡展開大戰,令新加坡人民無辜受害。
但和田一夫以他從“生長之家”學到的善意,設身處地地理解了一個遭受了無辜傷害的國家,是有理由向傷害它的國家表達憤怒情感的。
八佰伴要在新加坡立足,首先必須理解當地人民的這種情感,尊重他們,最終贏得他們的信賴和好感。
想到此,和田一夫心裡一亮:對,化解敵對情緒,就以此為突破口!
一條妙計湧上心頭。
翌日,新加坡機場。
和田一夫精神抖擻地走下飛機,立刻攔了一輛計程車:“去戰爭紀念碑。”
司機以驚異的目光打量著這位剛下飛機的日本人。
和田一夫說:“日本過去在新加坡打仗,傷害了新加坡人民。我頭一次到新加坡來,應該先去參拜戰爭紀念碑,向無辜受害的新加坡人民致哀,表達一個日本人的歉意!”
司機聽了,大為動容!驚異與冷淡的表情立刻為友好與親切所取代,他動情地說:“我父親也是其中一個犧牲者。”
他大概很少見到這樣善意和友好的日本人。的確,日本國在全世界熱愛和平的人們理性地思考和批判那場慘烈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一直採取著抵賴、推卸、狡辯等極不誠實的態度,其政府要員參拜侵略者的紀念碑——靖國神社的舉動,一再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