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為漢子,但就是讀書不行,看著十分慘淡的成績,此人毅然決然踏上從軍路,然後在扛槍訓練的大道上一去不回頭,簡直愛死了當兵的感覺,差點在路過海南天涯海角的時候站那塊石頭上昭告天下當兵到底有多爽,所以這一干就是六年。
但遲媽媽愛女心切,六年不見一面也就算了,六年工資不見一分這個惱火啊。所以在掐準老兵退伍時間快到的點,每天一個電話,在電話裡頭盡訴相思道情切,可是溫情牌遲君雪不受用。那就每天一假哭,哭的情真意切,哭的肝腸寸斷,哭的遲君雪頭皮發麻臉抽筋,最終體會到自家老媽對自己的深切思念了,在隊長恨不得拿刀扎她的眼神下點了頭。
好了,就這麼回來了,見面第一天莫寒鳳鳥都不帶鳥她,迎頭就是一句這些年的工資到哪去了。遲君雪一口血啐在了地上,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到軍營裡。
“隊長,發現情況!”劉明軍的聲音驀然在耳麥裡響起,遲君雪斷了思緒,扶著耳麥走出了角落,按著劉明軍提供的線索向著宴會大廳的西側門進發,穿過長長的走廊停在了女廁面前,開啟門進去,順便還問了句,“你確定看見有人鬼鬼祟祟地進去了?”
“是,一個男人進去了!”
“槽!”遲君雪一進去就看到凌央脫著衣服,對面的女孩一臉的淚,哭的梨花帶雨,不用解釋這禽獸來廁所行兇了,所以上去就是一拳。
這次凌央沒躲過,臉上捱了一拳,看著人打上癮了,細長的眸暗成了宇宙黑洞,聲音冷得可以結冰,“你瘋夠沒?”
遲君雪把那女的護在身後,“我去你的,做錯事你聲音比我還大!”
凌央細長的手指擦掉嘴角的血,“動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問清楚情況啊?”
“還用問嗎?這情形!”遲君雪大聲反駁,但下一刻身後那女的一句表哥,你沒事吧話
把她定在了那裡。
凌央看了她一眼,臉色柔和了不少,“沒事,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
那女孩看了兩人一眼,不敢不出去。
“說,什麼情形?”
“我以為你來這裡作奸犯科擾亂秩序!”
凌央不屑,“遲君雪,這應該是形容你的吧?”
“那你來女廁幹嘛?還鬼鬼祟祟的。”
“我一個男人進來女廁難道應該理直氣壯嗎?”凌央臉繃得很緊,是真的生氣了,“想要聽解釋你可以出去問她,今晚的事我跟你沒完!”
遲君雪挑釁一笑,“你沒死我們就不算完!”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時間不對,我會以為這兩人在生死相許,生離死別!
凌央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像一個被激怒的花豹,凌冽的讓人卻步。遲君雪跟監控室那邊說了一下情況,跟著走了出去。
那女孩穿著凌央的外套跟在身後,走的很慢,細看,遲君雪似乎在她的臀部發現了,血跡!
囧了!
凌央和他表妹提前退場,遲君雪工作還得繼續,明明到十一點的工作撐到了十二點還沒結束,等客人散盡,他們也累得快趴了。就著宴會現場動都沒動過的東西填飽了肚子,都迫不及待回家和周公會面訴衷腸了。
遲君雪身為負責人之一自然得搞定剩餘工作,好不容易幹完活在洗手間洗了趟手,踏上去一腳就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拿起來一看,一條項鍊,但掛著的東西有點特別,是一塊雕滿花紋做工精緻的圓形銅錢樣的黃銅。表面磨損得比較厲害,應該是主人經常戴的緣故。
遲君雪對西方藝術不感冒,但對於中華傳統的東西有一股變態的認同感。所以這東西深得她喜歡。不過她不會要,一會交給場館人員就是了。
場館已經關燈,黑漆漆的,踏在地板上都有迴音。遲君雪不信神不怕鬼,走的悠然自得,就差哼個小曲來表示心情不錯了。
但近來有好心情的時候通常被破壞,這次也不例外。凌央看到迎面而來的她的時候,腳步都沒頓一下,衝著女廁就去。
遲君雪心裡說了句神經病,越過展覽室準備離開。但這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工作人員瞎了似的把大門關了。
遲君雪看了看這指紋感應門,忍不住一腳踹了上去,人家質量好,紋絲不動。“有沒有人啊,死一個出來給我開門!”
“遲君雪,你有沒有看見一條項鍊?”果真衝出來一個人,但這人一來就揪著她的衣領興師問罪,“是你拿了吧?”
“你孃親的立馬放開!”遲君雪火冒三丈,“大半夜的發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