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後伸出雙掌貼著他的背部開始運功。
“少主是想運功讓九品蓮臺發揮功效,你們家太子殿下昏迷一天多了,九品蓮臺的藥效肯定無法正常發揮。”小二的話語成功的制止了還想做點什麼的阿乙。
於是,床上的兩個人靜靜的坐著,我們乾脆也在桌邊坐下觀察事態的發展。夏瑾瑜的額頭隱隱的冒出汗珠,他的手掌與南宮牧緊貼的部位卻冒出陣陣白煙,兩個人都像在洗桑拿浴。
我在心中暗暗的祈禱著,也許有希望了,老天爺應該不會這麼殘忍的。
過了一會兒夏瑾瑜收勢調息了一下才翻身下床,沒有任何助力,依然昏迷著的南宮牧卻穩穩的坐在床上。明明,剛剛夏瑾瑜扶他起來的時候身子還不停的歪斜。
“牧兒已經昏迷這麼久了,九品蓮臺不會這麼快發揮功效,且不論他中的是什麼毒,一個時辰之後應該會清醒。我已經派人去拷問蕭正楠了,逼他交出解藥。他還不知道皇后已經死了,為了女兒也許他會說的。”夏瑾瑜摘下腰間佩戴的翡翠吊飾遞了過來,“實在不行你就親自去,拿著這個他們就會帶你去關押蕭正楠的地方了。”
阿乙卻沒有接受夏瑾瑜的善意,他呸了一聲,硬挺著衝過來摸太子的脈象,“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你有這麼好心?”
“不準對少主無禮。”小二呵斥著,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指著阿乙心臟的部位。
之前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怎麼我睡了一覺起來就完全不一樣了?白花花的刀刃晃得我頭暈,衝到他們中間我大喝一聲:“夠了,你們到底怎麼回事?阿乙,夏瑾瑜這次清君側的行動是幫你們,是他冒死帶人進宮救了皇上和太子,你怎麼反而對他充滿了敵意?小二,把你的劍收起來,不小心戳到我身上會很疼的。”
小二依言放下了手中的劍,阿乙卻還是不依不饒,繼續說著:“幫我們?謀取陛下的江山也是要幫我們嗎?”
這種事情阿乙不會亂說的,我詫異的望著夏瑾瑜,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我所能瞭解的了。他的眼中依舊有我,可是,卻裝了更多我看不懂的東西,多了一層迷霧。
我把阿乙扶到椅子上坐著,夏瑾瑜也走了過來,阿乙卻準備起身我把他按住,頭也不回的對夏瑾瑜說:“夏公子,我希望你能夠解釋一下。”
身後只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
“葉姑娘,少主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要諒解他。”說話的卻是小二。
我轉頭去看,“好啊,你把苦衷說出來,還有,先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說,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欺騙和隱瞞的。”
夏瑾瑜卻不看我的眼睛,一拉衣服下襬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飲。
“你說話啊。”忍不住的,我拍了一下桌面,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都很擔心,擔心事情成功與否擔心他的完全。
現在呢,卻是讓我鬧心。
夏瑾瑜繼續嘆氣,變了一個人似的,“齊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昨天義父告訴了我一件事,我今天又去求證了南宮淵,義父所講的是事實真相。我心裡很亂,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說。我過來是想知道牧兒的身體狀況,南宮淵也很擔心,等一下你去看看,你可以親自問他夏瑾瑜到底是什麼人。至於阿乙所講的,男子漢大丈夫敢當做當,對,我們只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真正的目的卻是要殺入皇宮,因為,我有一些話想當面問南宮淵。”
“只是問話嗎?夏公子好大的排場。”阿乙冷笑,我覺得他是故意的,他似乎故意想激怒夏瑾瑜。
夏瑾瑜沒有理會,接著說:“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義父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只是他生意做得比別人好,夏家的銀子比別人家多一些罷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義父為什麼要賺那麼多錢,一方面是為了掩人耳目逃避有心人士的追殺,另外一方面卻是暗地裡招兵買馬。昨天晚上的那些死士,他們當中甚至有很多是禁軍裡的頭目。而且,義父還掌控著朝廷裡許多人的命脈,逼得他們為義父效命。昨天晚上我們偷偷的潛入皇宮,那時候我才發現,每一個死士居然都帶著一千多人進宮。整整三萬大軍包圍了皇城,因為我們使計開了城門,很容易就破城了。蕭正楠率眾抵抗,義父武功高強一下子就抓住他了,而且他的人馬里居然暗藏了義父的心腹。那些人帶頭反戈,我們很快就控制了局勢,不但抓住了偉大的皇帝皇后撤換了宮裡所有的守衛,整個皇宮甚至整個南安國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