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芊鈺放下筆,有說話的意思之後,二斤才將偷摸打量禹歌笑的視線收了回來。
“青青,你去將皓哥兒叫回來,我有話要說。”夏芊鈺將腦袋中的計劃盡數寫在了草紙上之後,琢磨著應該可行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夏芊鈺這一說話,眾人立即來了精神。青青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脆生生應了,便穿過後廚去後院叫人去了。
見胡皓趕來了之後,夏芊鈺這才說道:“咱們不能被動等著夥計上門,我們先想辦法將酒樓的場子熱起來。然後再尋摸夥計。否則終日這樣冷鍋冷灶的,縱然有人有心想要來酒樓上工,自然也打了退堂鼓。”
這件事情夏芊鈺還未來得及與禹歌笑商量,他見夏芊鈺似有重要的計劃,將手中的書卷放下,抬頭認真凝視著夏芊鈺。
“我有一個計劃。是這些日子與順喜走街串巷,觀察了一下週圍的需求,做出了一個長期可以實行,也是我們現在的人手足夠支撐的計劃。”
夏芊鈺賣著關子。
其實她馬上要說的事情,完全是她翻看自己以往寫的書。將她之前收錄的那些飯店酒樓一家家的看過去,博採眾長之後得到的結論。
蒼月酒樓的裝潢古典氣派,絕非有些現代酒樓能夠比擬,一方面是實木的構造對現代的裝潢來說太過昂貴,再者是現代人習慣了便利,很多酒樓為了節約成本,將碗碟都換成了樹脂的。
可是儘管如此,不可否認的是。現代酒樓的經營理念,卻讓夏芊鈺受益匪淺。如今這酒樓不知礙了誰的眼,連夥計都招不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劍走偏鋒。
見所有的夥計都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她這才說道:“看到了酒樓臨街拐角處的視窗了沒有?”
隨著她手指的方向,大家都看了過去,眼睛中卻透著一片茫然。
小妹卻比這些大人聰明,她如一隻活潑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走了過去,將封閉的窗欞推開。然後用木棍支了起來,這樣便可透過窗欞看到來往的人群。和毗鄰的商鋪。
這個視窗正巧在一個三叉路口,隔壁的商鋪是個歌舞坊,但是所幸的是,這歌舞坊與蒼月酒樓也並不挨著,由一條細長的衚衕相隔。
這個衚衕夏芊鈺專門去看過,說來有意思,是一條死衚衕,不通向任何地方,只是將酒樓的後院與歌舞坊的後院隔出了一輛馬車的距離,形成一條狹長的衚衕。
走到深處便被遮天蔽日的樟樹與合歡樹遮擋了去路,隱隱能夠看見一面米黃的院牆,似是隔斷了從這上山的路。
這條街本就在虞山的山腳下,有人說沿著這條衚衕走,穿過樟樹林,翻過米黃色的院牆,有一名得道高僧住在裡面的寺廟中。
這只是傳說,誰也沒有真的翻進去看過。
總之給人的感覺陰悽悽的,幸好傳說中的人物是一名得道高森,而不是千年蛇妖,或者是千年狐狸精之類的。
傳說最為可怕的地方是,聽著像真的,潛意識裡也足夠相信,讓人不敢僭越。
所以夏芊鈺觀察了一些日子,連調皮的孩童,都甚少在這個衚衕裡玩,似是被家長警告過。
正因為這樣,夏芊鈺所指的這個視窗,斜對著大街,然後有著悠長的衚衕可以排隊。
夏芊鈺想到這裡,覺得自己還挺自信的,酒樓連開張的影子都不曾見到,都在想排隊的人該安置在何處,也真夠可笑的。
不過要成功,先發瘋,頭腦簡單往前衝,也就沒有什麼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生意經,就連睡覺都夢到在做生意,招呼客人,離瘋魔也不遠了。
“掌櫃的,我們都看見您所示的視窗了,不知您要將這個視窗用來做什麼呢?”禹歌笑見夏芊鈺指完視窗後便望著手中的草紙陷入沉思,便適時的提醒道。
夏芊鈺用手輕輕的點了點草紙上她標示的位置,然後抬頭說道:“我們將那個視窗改造的大一些,然後做一個外賣視窗。”
“掌櫃的,什麼是外賣?”劉順喜耳朵尖,已經將大家疑惑的詞語提煉了出來。
夏芊鈺卻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二斤做的陳皮鴨,燒雞味道尚佳,只要吃過的人,一定讚不絕口,再加之他這些日子學會了很多精緻的麵點,我們可以將這些食材提前準備好,放在這個視窗讓這些短工,腳力和苦工,買著帶走吃。”
夏芊鈺這樣一說大家均是恍然大悟。
二斤面露得意之色,因為夏芊鈺至始至終都未曾提過禹歌笑。
開玩笑,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