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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個儀式罷了。事先就什麼都知道了,甚至倒下時應該沒什麼話也是事先就知道的。直挺挺躺在草地上,手放在胸口上,應該寬洪大量地原諒對方,還要給一位美人兒留下一句話,這美人兒常常是虛構的,或者是她怕引起疑心而在您死的那一天去參加舞會了。

“他們可以率領一隊刀光閃閃的騎兵直面危險,然而那種孤身面對的、特殊的、意外的、真正醜惡的危險呢?

“唉!”瑪蒂爾德對自己說,“在亨利三世的宮廷可以遇見因出身而偉大的人,也可以遇見因性格而偉大的人!啊!如果於連曾經在雅爾納克或者蒙孔圖爾效過力,我就不會再有懷疑了。在那精力和體力的時代,法國人不是玩偶。打仗的日子幾乎就是最少困惑的日子。

“他們的生活不像一具埃及的木乃伊,禁銅在一個人人一樣的、永遠一樣的套子裡。是的,”她補充說,“晚上十一點鐘,孤身一人走出卡特琳·德·美第奇居住的蘇瓦松府,要比今天去阿爾及爾需要更多的真正的勇敢。人的一生就是一連串的偶然。現在,文明驅逐了偶然,不再有意外了。它如果出現在思想裡,就會引起說不完的俏皮話;如果它出現在事件裡,我們就會出於恐懼而什麼樣的卑鄙都幹得出來。不管恐懼讓我們幹出什麼瘋狂的事情,都會得到原諒。墮落而令人厭倦的世紀啊!博尼法斯·德·拉莫爾如果從墳墓裡伸出他那被砍掉的腦袋,看見一七九三年他的十七個後代像綿羊一樣束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