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興奮的三人暢懷大飲,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酒量有那麼好,應該快要達到傳說中的千杯不倒的境界了。三人前後共喝了差不多十多壇酒,最先倒下的是毛重,然後才是我,依稀記得當時毛重笑我少喝一些,省得等下喝得醉了,回不去。
由於是第一次在這個年代喝酒,不同於以前同姑父喝的那些葡萄酒,所以也想試一下自己的酒量如何,便同他二人一樣,推杯換盞,直到倒下。在我睡過去之前,一雙晶晶亮的眼睛曾浮現在我的眼前,像是來拯救我的天使,將我帶出寧峰弈情感的泥沼。
訕訕地搖搖頭,我對當時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好笑。
“姑姑你醒啦!”雙胞胎推門進來,見我坐在桌邊,開心地大叫!我衝她們招招手,兩人依到我的左右,像兩隻小貓一樣蹭著我的臉。
“都是大姑娘了,還撒嬌哇!羞不羞?”我作勢去撓她們的癢癢,她們笑著躲開了,三人又鬧成一團,笑聲傳出了小院。
“哇!我什麼都沒看到。”毛重突然出現在門口,虛掩的門早就被他給推開了。我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我只穿了一件中衣,但也是長衣長袖,包得嚴嚴實實的。這裡的人,思想上還是以禮為先,女子的髮膚除了自己的父親,是不可以給相公以外的人看的,而我不幸地露出了兩隻腳丫子,還有一向頗為自負的鎖骨。這就難怪毛重幹嘛一進門就敢轉身還自己澄清了,不過,這些在我,是無所謂的,總不濟讓他到二十一世紀去看露臍裝吧!
藍鷗笑嘻嘻地幫我取了衣服穿戴好,這才招呼毛重進來坐下,他卻再三謙讓,最後不得已,我出言威脅:“你要是不進來的話,就回去吧,我沒功夫跟人站在大門外面說話。”
他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沒想到零星你個小丫頭真真是個大姑娘了!”
我早已習慣他的口花花,也不在意:“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放棄你的洛蕊,轉來看零姐姐我收不收你入房?”
“咳咳…”正在喝茶的毛重被我大膽的言辭嚇了一跳,嗆了一臉的水,忙站直了身子衝著我一個勁的鞠躬:“小姑奶奶!這話您這兒說說就算了,要是傳到了我心上人的耳朵裡,我這輩子就完了!我們越家可還沒後呢!”
我和藍鷗藍鷺哈哈大笑!他也樂了:“我們打算後天就出發了,而且這兩天你會見到三個熟人。”故作神秘,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誰呀?”
“你先猜一下吧!”他品著茶,逗我的味口。
“我知道了!”我高興地說。其實我認識的人不多,三個一起行動的就更少了。
“你真知道啦?哎,我還以為可以逗逗你呢!”他無趣地說。
一天時間,我和雙胞胎很大方的利用越家堡的資源,改造了一輛超大,超舒適的馬車:當然,我們出門是會騎馬的,只是夜間在野個休整的時候,就特別有用了。越家這麼富有,不花白不花,就在那馬車裡厚厚地墊上三大層棉被,上面再鋪上涼蓆,馬車的側面我指導侍衛做了一個用繩子拉著就轉的風扇,這樣透氣性和涼爽性大大增加了,除此之外,我還在車上做了一個小櫃子,可以放包袱之類的東西,諸如此類,還有很多的小創意,藍鷗藍鷺非常歡喜,毛重幾次想看,都被我給拒絕了,氣得他直跳腳。
直到臨行前,我才見到我那三位熟人,卻不是我意料中的楚楓歐泳和井月,反倒是祖林水桃,還帶來了一個我意料之外的人――蘭兒!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她瘦了,臉色也顯得蒼白,卻不在是那個當年的小女孩了,依稀有了些新婦的樣子,我心下感嘆:當年的小丫頭已經長大了,都有十七歲了。蘭兒轉頭看見我,也是眼波流轉,等她撲到我身上的時候,一句姐姐還未叫出口,就已經淚如雨下!
我嘆一口氣,終究我是放不下她們!兩行清淚尚未淌下,我就悄悄伸手擦了,安撫了一下情緒激動的蘭兒,我將她扶坐在旁邊,藍鷗早已備好了手絹,替她擦乾了眼淚。
“好妹妹,你們怎麼會碰到一起的?”我看著那張黯然的小臉,疑惑於左弘為何會讓蘭兒獨自出門。
蘭兒恨恨地說:“我對寧峰弈起初一直不肯好言相待,與楊情也多有不和,不得已,百盞姐姐將我和左弘送到了雲貴邊界。他開始待我體貼細心,愛護有加,可有一天,他接到了寧家的飛鴿傳書,就對我大發脾氣,還將我趕出了家門。”說到這裡,蘭兒的臉上浮現了深深的痛苦與不解:“我開始時心痛得不能接受,騎了匹馬就跑出了幾百裡,想來投靠姐姐。”
她停頓了下來,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