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她覺得左邊空虛一片。不待更多反應,已經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坐榻上。“白芷薇替你取午飯去了。”對面傳來桓瀾冷冰冰地聲音。
唐謐趕忙張開雙眼。做出如夢初醒的模樣,打了個哈氣,道:“是麼,我睡了一個上午啊。”她一邊說一邊揉著被摔到的左肩膀,訕訕地對身邊的李冽說:“不好意思,耽誤你吃飯了。”
李冽笑了笑,說:“沒關係,沒什麼事我吃飯去了。”說完,起身就要下車。
唐謐一想:李冽一走便把自己和桓瀾單獨留在了這裡,這時候和他長談的話時間肯定不夠,簡單說說又沒有意義,不如為了避免尷尬也一同出去。隨即伸手一拉李冽的胳膊,道:“你等等,我也去吃飯。”
“啊。”李冽低低地叫了一聲,眼睛瞟向唐謐拽住自己的手,示意她鬆開唐謐恍然大悟,猜到李冽的胳膊一定是被自己枕得久了,所以已經麻木,趕忙鬆開手,跟在他身後下了車。
兩人向前走了幾步,李冽突然開口問道:“桓瀾是不是喜歡你啊?”
唐謐一愣,答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他不討厭我就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但是,剛才他是故意留下來的,我看得出來。”
唐謐聽了覺得好笑,道:“曾經有個瞭解你地人告訴我你很多疑,看來真是不假。桓瀾不出去只是因為他這個人不喜歡和別人擠在一起吃東西,每次在食堂他也是很晚才出現。”
“你很瞭解他啊。”
“還可以。”
李冽毫無預兆地轉過頭看著唐謐,凝視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著什麼人啊,所以眼睛裡看不到別人?”
唐謐一時心中悵然無緒。
我已經不知不覺喜歡那個人到這種程度了麼?她在心底問著自己。
那時,李冽看到她的眸子裡映著一個琥珀色眼睛的少年,但是他知道,那少年不在她心裡。
走了四五天,蜀山一行人終於到了第一座比較大地城鎮,他們包下了城中最大客棧的一整個院落,早早用過晚飯,眾人便三兩人一夥兒去城中閒逛。大概是唐謐他們平日裡闖禍太多,三人才要邁出客棧地門檻便被殿監穆顯叫住:“唐謐,你們三個別瞎跑,和我一起在城中走走好了。”
三人對穆顯都存著戒心,一聽此話,互相看了一眼,唐謐把手按了按胸口,發現小綠猴在懷裡正睡得安穩,於是恭敬地彎身施禮,說:“是。”
跟著穆顯在街上閒逛自然很是無趣,四人走了沒多久便折回了客棧,還沒到他們居住地院門,穆顯忽然眉頭一皺,道:“有人在打鬥。”說罷,扔下三人飛身疾略向院中。
唐謐三人緊隨其後跑到院子裡,正看見在月色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一劍擋開穆顯,飛身翻過了院牆,穆顯剛要追,忽聽李冽喊道:“殿監,程濤要不行了。”
唐謐這才注意到李冽正抱著一個穿氣宗月白色袍服地少年跪坐在地上,鮮血正順著那少年的咽喉汩汩流出,而王邇和另一個不認識的氣宗少年則護在他兩側。
穆顯聽了,疾奔至那叫程濤的少年身邊,伸手要為他點穴止血。李冽忙道:“我已經點過穴道了,傷口在要害上,血還是止不住。”
穆顯低頭一看,原來是頸上的血管和氣管均已被割斷,就是莫七傷趕來也救不活了。可是程濤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向被扔上岸的魚一樣大口地喘著氣,混著鮮血的泡沫從他的嘴裡溢位來,被割斷的氣管發出“嘶嘶”的呼吸聲。
“讓他去吧。”穆顯說完,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一掌擊在那少年的胸
“怎麼回事?”穆顯把外衣脫下蓋住程濤的屍體,厲聲問道。
李冽臉色甚是蒼白,嗓音生澀地答道:“回殿監,冽等三人出外閒逛,因興趣寥寥便一早回返,誰知一入院中便遭遇那黑衣人伏擊,此人武功甚高,冽等三人傾盡全力仍有所不敵,激鬥中程濤不幸中劍,幸而此時王邇趕到,否則,還不知要有幾人喪於敵手。”
院牆外已經隱隱有少年們談笑的聲音傳來,穆顯面色凝重,環顧眾人,道:“此事切不可聲張,以免人心浮動。你們幾個先把程濤的屍首抬到我的馬車上,等晚上大家都睡了你們全到我屋子裡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唐謐他們幾人等到夜深人靜,來到穆顯的房門外,為首一人正要敲門,只聽屋內穿來穆顯的聲音:“都進來吧。”
推開門,眾人魚貫而入,才發現諸位殿判都已經到齊了。穆顯坐在正首的榻上,神情嚴肅地對眾人說:“我和那蒙面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