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和當年力敵佟敖的時候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有了當時的經驗,雖然沒有再操練過,但相互之間的默契足以使這個小劍陣運轉自如。而慕容斐沒有了防守的壓力,劍劍出招都剛猛無比,不留餘地。
張尉只覺得自己這方的三人無論怎樣出劍,攻向何人,總能被身形變換如飛的唐謐或者白芷薇防住,於此同時,慕容斐的劍光似乎無處不在,時時壓迫著自己,逼得自己無法全力出劍攻擊,總要留著後手回防他。
桓瀾也覺察出這三人一組陣,自己頓時施展不開,特別是慕容斐的劍氣似乎越來越強,他幾次與慕容斐對劍。竟被震得虎口發麻,不由心中暗暗詫異慕容斐何時修為至此。再看那三人的小劍陣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分明是經常操練過的模樣。卻不知這三人何時如此要好。想到此處,桓瀾心中又是一陣不痛快。正巧此時他一劍攻出被唐謐穩穩防住,緊接著慕容斐的“迫雨”已經殺至,不給他絲毫喘息地機會。
桓瀾心中怒意乍起,回手去防慕容斐的這一劍除了自己的力量還調動了“雪殤”地劍魂之力。兩劍相交的剎那,慕容斐只覺得劍上有一股短促卻如暴風般強勁地力量襲來。雙手一抖,幾乎把劍掉落在地上。
慕容斐驚訝地一挑眉,看向面前與自己執劍相抵的少年,只見他眸色蕭殺,並無半點兒戲的意味。那時候,慕容斐的心中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之情,像是要確認一般,飛快地又出了一劍,再次被那短而有力地力量震得握劍不穩。
沒錯。這種短促而強勁的力道與持劍者自身內力所形成的延綿不絕的力道決然不同,桓瀾一定是使用了劍魂的力量。慕容斐在確認了這一點的時候,仍然有一點不敢相信。原來,蜀山弟子平常比武切磋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不可以使用劍魂的力量。只因一旦使用了劍魂之力,那麼輸劍一方的劍魂之力便會減弱。而贏劍一方地劍魂之力則會相應增強。所以,如果使用劍魂之力,便意味著這將是一場正式的,誓決輸贏的對決。
這也是慕容斐一直期盼地一場對決。
他扭頭對唐謐和白芷薇說了一聲:“你們兩個照看好自己,我要和桓瀾單獨決勝負。”說罷,縱身向前,脫離了陣型。
桓瀾因為覺得慕容斐的劍風凜冽異常,沒敢冒然正面與他兩劍相抵,試探過幾招之後,瞅準一個機會,灌力於劍,與“雪殤”之力合於一處,攻出一招。
這一劍,刺得極為安靜,沒有劍氣,沒有風聲,好像獵豹在草叢中潛行,明明蘊滿了力量,卻無聲無息。可是慕容斐卻覺得心中莫名一顫,似乎感覺到哪裡不對,來不及多做準備,橫劍接了這一招。兩劍相交,慕容斐被震得退了半步,他心中驚詫於桓瀾地實力,知道自己如果不調動全部地劍魂之力,便無法取勝,隨即把手伸向綁在劍柄尾端的一串紅珊瑚珠鏈。
在手指觸到那串紅珊瑚珠鏈地瞬間,慕容斐心中劃過一絲猶豫,這紅珊瑚珠串是他自己在術宗搞出來的印封,封住自己劍魂的一半力量,現在如果全部將力量釋放,自己是否可以駕馭這力量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他到底是少年心性,求勝心切,這猶豫只在他心中滯留了一剎,指端微微用力,拽下了了印封。
桓瀾注意到慕容斐這個微小的動作,略有不解卻沒多想,但是當慕容斐揮劍再次攻來的時候,敏銳如他已經發覺對手一定發生了什麼變化。
劍未到,劍風至。
強悍而霸道的風猶如天河傾瀉,奔流而來,桓瀾舉劍相迎,兩劍一觸的剎那,他便被慕容斐劍上迸發的巨大力量震得連退數步,不由心中大駭地自問:“這才是慕容斐的實力麼?”
慕容斐看到桓瀾掩飾不住的訝異表情,知道勝機已現,絲毫不給對手仔細思考的時間,挺劍再刺,招招氣勢逼人,三五回合之後已經將桓瀾迫出了陣位。
兩陣本是膠著之勢,轉瞬間卻由於桓瀾節節敗退,君南芙和張尉又不敵唐謐和白芷薇,這個陣位的缺口便被豁然撕開。唐謐他們這一方的其他人也不是平庸之輩,立時合力將陣型向這個失手的陣位擠壓。漸漸地,桓瀾這一方敗跡顯露,作為陣型的核心,他只覺得四面八方的壓力都向自己一個人傾軋而來,而慕容斐的劍更是步步緊逼,招招千鈞。在這樣的時刻,他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用到了盡處,手上的劍越來越重,不過是在徒勞地阻擋著明明看上去不可阻擋的力量。
從未嘗過敗績的少年心中雪亮,他己只是在拖延失敗那一刻的降臨而已。
於是,他做了最後的全力一擊。
慕容斐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