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了一陣,過了幾瞬才知道低頭去看自己腳邊,正見一黑一白兩隻小兔攀在自己腳邊。兔兒睜大了眼睛,沒來得及反應,兩隻兔子便順著她的小腿噌噌爬到她肩上,一左一右。
左邊那隻白兔道,“三姑媽,是我小黑!”右邊那隻黑兔立刻道,“三姑媽,我是小白!”
兔兒左瞅瞅,右看看,怎麼都覺著這兩隻的名字和毛色對不上號,沒開口說話,又被兩隻搶先一步。
“三姑媽變成人啦,咋眼睛還是跟我一樣紅腫腫的?”白色的小黑道。
“黑蛋,你傻呀!這不叫腫!這是姑奶奶化得胭脂,你懂沒懂啊!”黑色的小白又道。
“你才傻吶!你瞧哪家姑奶奶胭脂往眼睛裡化呀!”
“就、就你懂!就你懂!我看姑奶奶看這小狗崽沒聲了,以為他死了,才把眼睛哭腫的!對吧三姑媽?”
兔兒聽了,頓時睜大了眼睛,才誒了一聲沒說出話來,另一隻又叫道,
“你胡說!三姑媽才不像你這麼笨吶!三姑媽,聽我的,到前邊摘點黃色的小花給這小狗崽敷上,一定死不了哇咔咔!”
說罷,另一隻也道,“這次我服你,你說得對。三姑媽,趕緊去吧,狗崽子快不行了。”
兔兒聽了,連連點頭,在一黑一白的指引下,摘了樹叢裡黃色的小花與草莖,在手裡揉碎了,將草團敷在花花背上。不料她才是敷上去,藥汁刺痛花花傷口,卻教他一口痛醒過來。
兔兒見他有動靜,心中頓時恢復生機,連叫了幾聲花花,才聽花花弱弱地應了一聲。又過了一陣,花花才慢慢睜開眼來,一黑一白又在肩頭大吵大嚷著,“醒啦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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