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黑衣黑褲,此是一副標準套裝,每次行動身披著熟悉的黑sè,讓他憑空增加了幾分安全感。帶頭大哥,扛槍弟兄,使刀刀疤等人就在後面,尾隨著侯三,按既定計劃殺進鎮子,撲向目標。大幕徐徐拉開,可惜觀眾缺缺,也算是遺憾之事。
更夫這一次眼睛睜大,親眼看到一群人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迅地靠近身邊客棧。他見到鋒利的長矛,和未出鞘的刀劍,頓時嚇住了,下意識要敲打銅鑼出示jǐng的聲音來,可恨因慌張而來的痙攣,讓他向來有力的右手握不住木棒槌,“啪”的一聲響帶著銳意刺破這個黑sè的夜。走在前頭的侯三見狀,狂奔到了更夫身前,往他嘴裡塞進一團黑�奈鍤攏�床患靶昶�憬�渫系攪艘槐擼�蛻鵭ǐng告道:“不許動,不許出聲,否則做了你!”
計劃趕不上變化,眼看著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山羊鬍皺皺眉頭,眼下是無暇理會更夫的死活了,慶幸的是木棒下地,聲音不大,應該未引起對方的jǐng覺,他揮一揮手,低聲下令:“行動!”
人分幾路,或投石或點火或吶喊,還有在暗中見機行事的,如同鎮子外院子內演練那般,既定的程式迅猛地進行下去,煞是熱鬧。山羊鬍帶著禿子與刀疤臉繞至客棧後面,這時前門的煙火大作,聲勢撐了起來,聽到裡面人的忙亂和呼喊,三人翻到圍牆上,探出一頭,內裡是一鍋沸騰的粥,這是他們將要得意之時,三人跳下牆來,直撲中間屋子。
客棧前方起了喧鬧聲,緊隨著見到火光,李石終於笑了,不怕賊人來,就怕賊人惦記著,虛而不。李石喚出一組人往前而去,另一組加入吶喊呼叫之中,他帶著王濤陳福守在雲帆門外,剩下一組從旁邊接應,以不變應萬變,行防守反擊之計。
睡夢中的雲帆被鍾老頭一腳踹醒,雲帆迷迷糊糊中聽到喊叫聲還有零星的兵器相擊聲,以為是那個無聊之人半夜放鞭炮,正要翻身繼續睡,鍾老頭這一腳來得正是時候,他睜眼坐了起來,問道:“老頭,天還沒亮呢,這麼早起來幹嘛?”
鍾老頭已點著油燈,他沒好氣的道:“小子,都火燒眉毛了,你還要睡覺?外面是什麼情況,快穿好衣服起來,看看所謂江湖人的刺激,有你好處。”
雲帆一咕嚕滾下床來,迅套好衣服,好奇地問道:“咦,聽起來真是這麼一回事,老頭咱們也湊湊熱鬧。”
“你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還要往前湊,做好逃生的準備為好。”
“不是還有您老人家頂住嗎,不怕不怕。”
山羊鬍三人未能衝進雲帆的屋子,便叫李石几人攔了下來。刀疤臉握著大刀,大聲道:“大哥,我來解決這幾個人。”
李石審視一番對面三人,慢慢地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老夫手下不宰無名之輩。”
山羊鬍知道己方莽撞了。從牆外聽到的和牆頭上看到的可能是個假象,裡面人的慌張是假裝出來的,他心裡已有些動搖,不知前方弟兄能否見機而退。聞言也取出一幅淡然的表情來,道:“老夫江湖無名之人,名姓早已忘記,不提也罷。今rì貿然造訪,實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已。眼下只能手中見個高低,哈哈。”
“乾脆。”李石答了一句,“你們五人好好守住公子這邊,不容有失!”最後一組人也站在李石身後,聞言退到雲帆門前,鍾老頭剛好開了門,道:“小子,好戲就在這裡。”
雲帆露頭,目光在刀疤臉等人臉上劃過,搖搖頭道:“還沒開始呢。”他是緊張的,從臉上就可以看出來,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想笑笑卻做不到。依賴別人的保護,搬張凳子看刀劍交合,也需顧及到飛來橫禍,畢竟刀劍不長眼,而自身不懂武藝,只能退後幾步,道:“老頭,還是這裡安全點,你們幾個留兩人在外,三人進來。”
李石點點頭後,保鏢們依言而行。客棧前頭的喧鬧聲低了下去,“叮叮”聲響傳來,在黑夜中很是刺耳。趕車的中年人亦開門出來,施施然走進雲帆的屋子,而不瞄場中人一眼。刀疤忍不住了,提刀便砍,王濤上前敵住,道:“你的對手是我。”
戲曲開唱了,陳福指了指禿子,兩人亦捉對廝殺起來,一時“叮叮”之音,“砰砰”聲響,雲帆再次不由自主的將椅子退後些,將退到木床時,鍾老頭道:“別緊張,離這麼遠怎能看得真切呢?”在老頭子的鼓勵之下,雲帆只得回到原來的位置。保鏢們是無暇看戲的,他們的任務是保護好雲帆,因此將注意力放在他們的“公子”身上,車伕進來以後跟鍾老頭打了個招呼,就站在雲帆身邊,冷然得盯著屋外。
四人你攻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