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
他的推測難得出錯,且錯得離譜。
許久沒興起這般嘲弄自個兒的“雅趣”了,或者正因如此,他竟隱隱期待起,她究竟會怎麼“要”他這個人?
“虎父無犬女,石大當家果然了得,該曉得的大小事全掌握了,也省得玉某費勁詳述。”他負手頷首。“‘江南玉家’早就想與貴幫聯手,只是苦於接不上頭,今日一會,有幸結緣,玉某嘴上雖沒多說什麼,心裡卻很承這個情。”
承什麼情?根本是有意賣弄生意場上的辭令,真拿她當生意人啦?石雲秋暗眯起眼。
為商必奸,這男的扮豬吃老虎的伎倆使起來毫不費力,笑笑臉、疏離的目光,在她來看,明就感受不到誠意,偏他皮相絕美,無神的眼反招桃花,怎麼瞧都俊逸又風流。
好,再來嚇嚇他,讓自個兒爽乎些!
“有緣千里來相會,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搭上線、接了頭,那緣分就深了,是該找個機會好好對飲一番,無醉不歸。至於,玉爺問我想怎麼‘要’你這個人……嗯……”她低笑,晃晃腦袋瓜,丟出一句——
“玉爺敢與我成親嗎?”
玉鐸元胸房微凜,被月光照出明暗的臉龐有些面無表情,他靜立不動,衣袂飄飄,似乎她所問出的,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見他不語,石雲秋巧肩一聳,好自然地往下道:“要是玉爺嫌成親麻煩,想省卻那些繁文耨節,也是可行的,咱們乾脆來‘走婚’吧!”
“走……”他唇瓣摩挲,細微地摩出聲音,神情終於起了波動,沒被嚇著,倒是眉宇間泛染迷惑。
石雲秋解釋著。“這事是這樣的,男與女互相看對眼,決定‘走婚’了,彼此的婚配沒啥契約關係,雙方不會生活在一起,男的只需要晚上到女的家過夜,兩人在一塊兒要好,天亮便離開,不需——”
“我曉得‘走婚’的意思。”他語氣略繃,舉單袖揮了揮,制止她更詳盡的說明。
那習俗是西南部族的成親方式,族中以女性為主幹,男人走婚進來女人家裡,如果其中一方情已淡、提出分手,婚約自然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