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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我閉了閉眼,隨即對著她道,“莊先生有事離港,我頂替他一段日子。我無意對莊氏改革些什麼,除了個別企劃案的調整,其餘的業務和人事都與莊先生在時一樣。”說這番話,我是真心誠意的。我來莊氏的目的只是要停止莊家對施家的收購打壓,只要他們像這幾十年來的相安無事,各走各的門路,各賺個的錢,各出各的名,這就夠了。

梁張清茵在聽完我說莊氏的人事不加變動時,將信將疑的望向我,這也難怪,在她心中我便如那奪了李家王朝的武后一般,窮畢生精力將大唐冠以武姓。我不費吹灰之力便讓莊恆將主席之位拱手相讓,且留下話說,任何人都不得阻止我的行為,哪怕是我整垮了莊氏也由得我。梁太跟了莊恆多年,她對莊恆的尊敬是可想而知的。其實不光是她,李繼剛、宋天明、黃興、甚至佳冉心裡存的應該都是一個心思………………我把莊恆弄瘋了。

她想了想答道,“莊太您初到莊氏,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一定盡力。”

很好。她肯留下來幫我,無疑是很能助我一臂之力的了。我站起身來,示意談話結束,她繼續盡忠職守便好。

10點零五分,內線響起,“莊太,尼董說如果您方便的話他可以到莊氏來。”

“好,請回復他,十二點我在莊氏頂樓餐廳恭候他。”我才吩咐了佳冉停止處理與施家有關的一應事務,她自然今天上午不會去恆豐與尼景平繼續談合作細節。尼景平收到我的口信,要急急趕來莊氏查問究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由此可見,與莊氏的合作恆豐甚為重視,他見不到莊恆不知會不會察覺什麼。見招拆招吧。

一個上午施氏股價有些不穩,應該是有散戶聽到了市場傳言,恐慌拋售。大哥說他已經沒有流動資金補倉了,我調動了我在瑞士銀行戶頭上的一筆資金,打入相熟的經紀帳上,不管任何價位,全部掃貨。我個人戶頭上的錢應該還能撐個一兩天,我不想去動與莊恆的聯名戶口,更不可能動用集團資金。

兩天的時間,放出對施家有利的訊息,應該就能堅定外人對施氏的信心。有了投資者的信心,這一關就算挺過來了。

中午十二點尼景平準時出現,我吩咐大廚按湖南口味準備。他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人,小個子,愛吃辣。小的時候父親在家裡接待他總是少不了一道菜……………炒辣子。他一看菜就笑了,“蘊茹還記得我愛這個啊。來香港這麼些年,這習慣是改不了了。上次莊主席請我吃飯,他倒是不吃辣麼。”

我一愣,莊恆不是挺能吃辣子的嗎?他的口味一向都比我重,也隨和些。我曾經因為南方多溼熱,容易上火,限制家裡的廚師不準燒辣菜。還沒幾頓功夫,他就受不了的帶著莊宇那丫頭頻頻光顧九龍街邊開的那一溜湘菜館,川菜館,連貴州菜館也沒漏掉。吃的莊宇眉開眼笑的,回來喝苦茶都心甘情願。

“他是不常吃,這裡的天氣不是溼就是燥,人過得都難受。”想歸想,話還是要說的。我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莊恆無辣不歡吧。

“莊主席身體好些了麼?我原先還說,莊楠就可以出來主持大局了。你們畢竟謹慎。”尼景平眼中精光一現,隨即又隱沒在平靜中。

我心中困惑之極,他好像並不意外我的出現,自動自發的認定了莊恆是休養身體去了。從莊恆離港到現在不過是短短兩天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告知各界。下意識的嗯嗯了幾聲作為回應,只聽他又道,“我上次向莊主席提起的那位WILL先生醫術確實了得,我父親的肝硬化都能被他控制住。不過我回去向太座一說,她就笑我了,她說‘人家蘊茹就是大醫生,莊先生身體不適哪裡需要我們多此一舉。’也是,也是。”尼景平搓搓手掌笑了。

“來,我們乾一杯。為了我們恆豐與莊氏的合作一切順利。”他向我舉杯,把合作二字說得很重。我一澟神,打起精神來應付這個男人。

“尼董,不瞞您說,今天請你來確實是想談談我們合作的條件。我想讓您按原計劃轉讓您持有的施氏股份,但是我以個人名義承接,不算在莊氏集團的投資裡。我按市價的兩倍回收。”我話音還沒落,他就將酒杯重重拍在桌面上,“那恆豐入股百麗在西部的投資又怎麼算?”

“您可以按正常程式尋求入股。據我所知,莊氏很歡迎志同道合的投資夥伴。”

“之前我們所談的一切憑什麼全部推翻?如果莊氏出爾反爾,我拒絕轉讓任何施氏股份。莊主席的收購案恐怕也就要泡了湯了。”他有恃無恐,認定了莊恆急於完成這一併購,而我也不過是想要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