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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經常取笑她的‘再拍她的小胸脯胸就沒有啦’這一類的話,她邊籲著氣邊也不停的拍著胸,努力平靜她幾乎要跳出來的心。這期間,儘管慌亂,可娜塔莎還是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張精緻容顏,雖然她想不通那位小姐為何會坐在那裡,可因為看到了她滿是憂慮的神情,她便隱隱為那位小姐擔憂了起來,她到底遇上了什麼困難的事情呢?

娜塔莎胡亂想著,便忍不住自嘲笑了起來,不管人家遇到什麼困難也是身份尊貴的貴族小姐哩,她一個小侍女又哪有資格為人家擔憂啦。

這樣一想,娜塔莎便拎著水壺,轉眼將小腦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帶著她特有的無憂無慮的笑容轉身向大廳外走去——她還得去換一壺開水,一個下午的會議,她起碼要進出會議室3次往上。

走到大廳門前,娜塔莎剛要伸手去拉開大門,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推開。

屋外,陽光格外明亮,讓在屋內停留時間過長的娜塔莎感覺刺眼,她下意識便抬手遮在了她的眼簾。

然後等她逐漸適應了光線,她才看到,在她面前是一張格外溫和的笑臉,那是一位青年,修長的黑髮加上黑色的禮服,陽光下的他雖然稱不上英俊,卻就是讓人感覺舒服,甚至便連他的笑容都要顯得比屋外的陽光還要溫暖。

可是,跟這個溫暖笑容構成強烈反差的是,他的臉色明顯蒼白,他的身下,是一張輪椅。

娜塔莎不可避免的再次侷促慌亂,連話都說不出來。

“請原諒我的冒昧,但願我沒有嚇到您,我想問,會議室怎麼走?”

還好青年主動開口緩解了娜塔莎的侷促,儘管她還是慌亂到說不出話來,可伸手指向大廳右側的會議室,她還是能夠辦到的。

青年微笑著矜持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示意他身後的老人推動輪椅,他側開了娜塔莎,徑自向著會議室走去。

驚愕中的娜塔莎一直到青年已經步入了大廳,才終於反應過來,每年的會議期間,侯爵大人可是嚴令交代嚴禁任何人中途打擾的,於是她匆忙轉身,想要提醒青年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擾會議。

可她剛剛轉身,便就迎上了已經走有十幾步的青年恰好回過頭來,微笑著向她說道:“謝謝。”

又是這兩個對娜塔莎來說殺傷力極大的字眼,尤其是這兩個字都出自身份明顯尊貴的人口中,娜塔莎也再次無可救藥的說不出話來。她只是看著青年向會議室走去,背影愈發模糊,然後想著第一眼那陽光下格外溫暖的笑容,娜塔莎莫名其妙的突然想起她曾經在侯爵書房裡看到的那本‘浮士德詩集’裡的一句話。

“他從光明中來,走向永恆的不朽。”

……

“阿爾弗雷德3個月前所遭遇的那場最黑暗的災難,想必諸位大人都很清楚。”

索倫侯爵會議室,每年都會召開的索倫會議再次拉開帷幕,會議一開始,便是繼承了阿爾弗雷德伯爵爵位的伊麗莎白—阿爾弗雷德向會議作出她的訴求。

她站在環形圓桌的最末尾,望著會議室中這些即將將阿爾弗雷德家族送入深淵的兇徒,她沒有因為她與他們之間年齡的懸殊而驚慌;也沒有因為她阿爾弗雷德的絕境而恐懼;更沒有因為她阿爾弗雷德的存亡就掌握在眼前這些人的手中而卑微。她只是那樣端正的站在那裡,儘管只有15歲的她站在這樣一群人的眼前,她不可避免的會忍不住微微顫抖,可她聲音依舊清晰、姿態也依舊從容而優雅。

“我這裡有一份資料向會議陳述:3個月前的那場災難中,阿爾弗雷德伯爵,也就是我的父親戰死當場,阿爾弗雷德家族唯一的一名魔法師也因魔力枯竭而死,同時,阿爾弗雷德最重要也最精銳的騎士團僅有4人倖存,並且其中2人重傷,永久的失去了力量,餘下全部陣亡。迄今,阿爾弗雷德的全部力量,除騎士團及騎士後備團總共的102人外,便就只剩下了實力普遍在鬥氣3級以下的500阿爾弗雷德護衛隊。這樣的力量意味著什麼,我想諸位大人比我更要清楚,所以有鑑於阿爾弗雷德目前不堪一戰的實力,我請求會議暫時放棄由阿爾弗雷德抵擋巫妖入侵的決策。請相信,阿爾弗雷德不避諱,也願意為荒原的大局做出貢獻,甚至犧牲全部,但眼下的阿爾弗雷德也確實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

“由阿爾弗雷德抵擋巫妖,阿爾弗雷德的存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得擔心,很可能阿爾弗雷德根本做不出任何有效行動,也完全無法保證諸位大人能夠在巫妖入侵之前安全撤離。”

會議室中的氛圍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