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文勝說:“現在的女人,沒一個人能懂!”
林易渺說:“只能說,你還沒遇上最合適的那一個。”
寧文勝說:“如果最合適那一個恰恰就錯過了,難道要我打一輩子光棍?”
林易渺說:“你怎麼也說這種沒自信的話了?算了,不說了,這些事,神仙也沒辦法。”
寧文勝說:“你是過來人,得幫我想辦法!”
林易渺苦笑道:“我若有辦法,當年也不會那樣了?曾經滄海難為水,如今心已如止水。有時想來,沒有愛與恨的生活才是神仙日子。唉,隨緣吧!我現在是認命了。”
寧文勝沉思著,和林易渺看了一陣電視,又說:“現在,未有艾的事已經讓習悅收不了場了,我看她今後怎麼辦!”
林易渺不懂他的意思,問道:“收不了什麼場?”
寧文勝說:“下午未有艾在辦公室吃泡麵時突然暈倒,聽說兩眼發直,後來掐了人中還嘔吐,120都來急救了,驚動了海運大廈。”
林易渺大吃一驚:“什麼病?”
“不清楚,聽說血壓當時只有50到80。”寧文勝面帶憂鬱地說,“我去網站時,習悅已經去醫院看那病小子去了。未有艾哪有錢看病?醫藥費住院費肯定又是習悅幫他墊付,聽說都墊付好幾次了。我看苗董那次高血壓住院她也沒拿出一分錢出來!她是網站的慈善家,花的卻是父親的錢,還很光榮似的。”
林易渺清楚未有艾對網站和苗習悅的重要性,說道:“朋友間相互幫助一下也沒有什麼吧?”
寧文勝說:“有女人這樣幫男人的嗎?有老闆這樣幫打工的嗎?她是在沒有價值地燒錢,不知花錢心痛。”
林易渺覺得未有艾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那就是漂泊與落魄,困苦之時總渴望有誰來幫一把。梁芝潔、黃麥麥、姜彩墨,包括董琳麗,都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幫了一把,那同樣是女人幫男人,甚至也有姜彩墨那樣的老闆幫過打工的自己。寧文勝那樣鄙視未有艾讓他有些心冷,就說道:“在你眼裡可能沒有那樣的事吧,那是因為你真的不懂她。”
寧文勝說:“我是不懂她,她是花著父親的錢不知心痛的‘月光族’,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我們是白手起家的‘草根族’,知道錢花了就必須去想辦法去掙,還要滿足她們一張嘴就要提出的一個個條件。”
林易渺說:“哎,她張嘴給你提過什麼條件了?”
寧文勝說:“還沒到提條件那一步。我還沒看出她要求什麼條件,這種不提條件的女人最麻煩,不知道她需要什麼,我也就無從下手了。”
林易渺說:“你會知道的。”
寧文勝說:“哼,說白了,習悅是身無分文的‘啃老族’,在海運公司連工作都沒幹過,乾的卻是倒貼錢的網站,有什麼趾高氣揚的?”
林易渺狠狠地盯著他,說:“你太刻薄了!那你何必這樣在乎她呢?真是無聊!”
寧文勝不禁笑起來,說:“我偏偏就喜歡她了,一般的女人我才看不上!”
林易渺說:“我看你剛才惡狠狠的樣子,不嚇走人家才怪。”
寧文勝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說:“我嚇不了她,只有她才會嚇著大家!”
林易渺問:“什麼意思?”
寧文勝說:“還用說,今天120停在大廈樓下救未有艾,大家一聽那救護車來了,以為苗懂的高血壓又犯了,驚動了公司上下。結果跟去一看,是未有艾那病小子。真是笑話!”
林易渺也覺意外,說:“虛驚一場,都沒事就好。”
寧文勝說:“你想啊,苗董本來好好的,聽了那些話差點真急出病來!我看,習悅的網站把苗董惹惱了,沒有好果子吃。”
林易渺擔心地說:“不會鬧成這樣吧?”
寧文勝說:“苗董已經命令她三天內關閉網站,解散編輯,要麼安心上班,要麼就在家裡待著……她那網站比公司業務網站花的錢都多,是該關了。像我們這種做正事的人工作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在那網站裡山呀水呀、愛呀恨呀、爹呀娘呀地空談一通!連公司的人也沒幾個看過她的網站。苗董都讓她關了幾次了,沒關下來,我看這次要動真格了。是該動真格了,不然她在那裡面飄飄然的以為自己是頭兒,我看她是昏了頭!”
“你越說越惡毒了!”林易渺推了他一把,同時又為苗習悅擔憂起來,關閉網站無異於讓她的文學夢就地破滅,她一定會痛心疾首,那裡面融有她太多的心血。寧文勝的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