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起來示意他坐下,說:“別這個樣子。我認識她又怎麼了?難道有罪?”
寧文勝說:“你又何必裝出和她沒有交往的樣子!”
林易渺說:“我們本來就沒有怎麼交往,只是網路朋友。平時你和她在一起,我怎麼和她交往?”
寧文勝坐了下來,胡亂地換了幾個電影片道,把遙控板扔到茶几上,冷笑一聲說:“我才沒和她在一起,大不了搭點便車、說說話、跳跳舞而已。我太小心、太正經了,怕她會反感,連手都沒有真正牽過。還是好兄弟,我把和她的事都告訴你,你和她的事卻不告訴我。哼,你沒當我是兄弟,我居然沒發現。我好傻,好笨!”
“勝,我和她以前就是純網友,要不是你說起,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的女兒。你一直就嘲笑網路中的異性朋友,認為會相互欺騙,連我安影片你都笑話我,我怎麼好告訴你那些?”林易渺急了,又說,“正因當你是兄弟,我才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告訴你真相。你和她在一幢大廈內工作,我和她只在網上問候一下。兩種途徑,兩個世界。勝,你放心,我不會影響你的,現在我和她連問候也沒有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113章 危機
“女人不是貢品,男人不必說誰讓誰,要看女人愛誰不愛誰。現在,她心裡只有未有艾那個病小子,沒有你我的,哪在乎什麼網上網下。”寧文勝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始的冷氣了,然後問道:“她知道我是你兄弟?”
林易渺說:“是的。她也知道我們在火車站和他爭吵過。”
“哎呀,怎麼遇到你們這種人啊!一個個裝得那麼像,她不說你,你也不說她,你們真沉得住氣啊!”寧文勝拍了拍腦袋,自以為她不記得火車站遇到的他,原來她知道並看著他裝傻,真是可笑!他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苗董對我那麼關照,也讓你操盤資金,是不是看在習悅的份上?”
“不是吧……那天見苗董,他只提到你,應該不知道我和苗習悅認識。苗習悅一直沒有說她父親是做什麼的,依我的瞭解,她不愛炫耀家底,鄙視靠拉關係求發展的人,她不會刻意讓她父親關照你我的。”林易渺思索著說,他叫起“苗習悅”這個姓名很不習慣。
寧文勝說:“她不提起你我,苗董不會那樣爽快,我都覺得像做夢。”
林易渺問道:“我那股票部落格是你告訴苗董的吧?”
寧文勝說:“當然!能體現你水平的,我就給他吹,不然他憑什麼相信我們?”
林易渺說:“這就對了,苗習悅沒有必要向苗董提起你和我,苗董認的就是你。”
寧文勝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說:“這就好。如果苗董看在習悅的份上才重用我,也關照你,那就太沒勁了!我們要靠自己的本事證明給他們看!”
林易渺笑道:“順其自然吧,在乎你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在乎你的,看完也就忘完。為自己而做,不為別人而做,這一點,你一直都做得比我好。”
寧文勝說:“我明白你當年為啥為梁老師而學了。我現在,好像就是在為習悅而幹了……她卻那樣要冷不熱的!”
林易渺安慰說:“別急,你們不過才認識半年。她若那樣容易愛上一個人,早就輪到其它貴族子弟了。”
寧文勝仍然不釋懷,說:“輪到貴族子弟我理解,憑什麼輪到未有艾那樣的人去了?他有哪一點比得上我?甚至連普通男人也比不上!他寫再多文章,也賣不出一分錢!忙著做正事的人又有多少人去看那些無聊的文章?……哼,還要靠女人養活!養活也就罷了,生了病習悅還要去陪,他的面子也太大了!”
林易渺的胸口被這話刺了幾下,說不出的生痛,為苗習悅的苦心夢想,為未有艾的可憐境地,為寧文勝的無情蔑視。他知道純文學的悲哀,文學即使不能帶來稿費和工資,他同樣尊重文學,尊重熱愛文學的人。於是說:“你別用收入去度量一個人的能力,去評價夢想的價值。我兩年前就差點淪為街頭流浪漢,也就需要被別人養活,我不承認那是我的無能,也不認為人格就比別人低一等。有的人,是生不逢時的。”
寧文勝冷冷一笑,說:“他才不是生不逢時,只能算不識時務的空想家。貧富和地位不同,就能讓英雄也折腰,別說人格相等!那些阿Q精神寫成文字可以,社會是不會買帳的!”
林易渺爭辯不過,只好又說:“你別忘了,苗習悅是不缺錢的人,你就是掙再多錢,她也沒有感覺。她需要的是精神相通,能走入心靈深處的人,你能懂我,我能懂你那種。你懂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