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下意識的想躲,身子剛動,就見淺淺無聲的搖了搖首,示意無妨,他這才又定定的站住,任由南兒雙手自盒中拿出金縷衣。
華麗的金縷衣在南兒的手中,輕輕的抖開,瞬間一片讚揚聲。
“哇……”
南兒捧著金縷衣,瞪直了眼,對一邊的端木雲擠眉弄眼的說道:“早知道這衣服這麼漂亮,我就該讓你也上臺的。”
端木雲輕咳一聲,臉色脹得有些不自然的說:“你打不過他。”
剛才的比試,他全程都看了,別說是打過清瀾了,他就連璟皇子都打不過,怎麼去爭這個第一,奪這個桂冠啊!
南兒翻了翻白眼,大言不慚的說道:“這有什麼,不是還有我嗎?你在前面打,我在後面下蠱,難怪還怕贏不了。”
端木雲哭笑不得的看著南兒。
淺淺失笑的接過南兒手中的金縷衣,沒好氣的嬌斥說:“你出壞主意的時候,更大一點聲音好了,好像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多壞似的。”
南兒調皮的吐吐舌說:“什麼嘛,我就說說而已!我又不會穿這種衣服。”
淺淺看了眼南兒的衣著,明白她說的是真話,每次見面,南兒的衣著都是以輕便為主,有點像女子穿的騎馬服。
不過想來也是正常,她這麼一個愛跑愛鬧時常揮鞭子的姑娘,穿著一襲寬廣的衣裙,的確施展不開身手。
“這衣服啊!就適合你這種文文靜靜的女子穿,穿上了肯定跟仙女一樣漂亮!哪天你得空了就穿給我看看啊!”南兒大眼亮亮的,由衷的讚美道。
淺淺想了下自身,也不是一個文靜的姑娘,不過是比南兒會裝一樣。
正準備回話時,一道幽怨的聲音響起,“瀾……”
聲音綿軟,尾音輕顫,讓人聽了,不覺的酥了三分。
淺淺抬眼看去,就見素婠不知何時站了過來,一雙美目幽怨的看著清瀾,無聲的訴說著萬千情話。
南兒捅了捅淺淺,一臉好奇的問道:“她是在叫你家相公?”
“嗯哼!”淺淺輕應一聲,並無任何不快。
“她怎麼叫你相公為瀾啊?他們什麼關係,好像挺親近的?”南兒狐疑的目光在素婠身上掃了掃。
淺淺默默收起金縷衣,放到盒中,並不甚在意的說起,“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南兒一臉訝色的問:“難道他們有什麼?我一直以為世孫爺對你情有獨鍾,難道不是嗎?”
淺淺白了眼南兒,輕斥說:“蠢!難道你沒碰到過那種對端木雲主動貼上來的女人過?”
上次為了丫鬟的事情,南兒還怒氣衝衝的跑到了王府。
以端木雲溫和的性格,比起清瀾,他遇到這種女人的機會定然更多一些。
淺淺兩句話說明了清楚,南兒當即一臉厭惡的看向素婠,“真是不要臉。”
她最討厭這種女人了,天下男人多得是,為什麼一定要去搶別人的男人。
南兒不是魏國中人,自小又在苗疆長大,苗疆王雖說是男性,但其實苗疆上百年來一直是女性地位較為崇高。
在他們苗疆,女子未嫁前,甚至能同時和十個男人交往,最終在他們中挑選一人成為自個兒的夫婿。
素婠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對於其他人的目光與看法,她一向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
“瀾……”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清瀾依舊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中閃過一抹黑暗,若不自身控制得好,他真的想抬手一揮,打走這沒眼色的女人。
“這件金縷衣我很喜歡……”素婠低低的聲音佈滿了委屈。
淺淺挑眉,明白素婠突然跑過來是為了什麼,敢情是想要清瀾把這件金縷衣送給她啊!
南兒眼珠子一溜,看懂了這事,當下憋不住的詛咒說:“喂,我說姑娘,我看你也長得人模人樣,但是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素婠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兒,眼神直接將人無視,對上清瀾高大的聲音,仍舊一副哀怨的樣子。
“瀾,你怎麼不理我?”
淺淺長這麼大,活了兩世,讓她真正崇拜的人沒有幾個,但是如今看素綰,她決定了,以後要封素婠為了偶像。
這不要臉的功力簡直到了天下無敵的境界,而且還能以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看著眾人。
“這是怎麼啦?我們國都第一美人看上了肅親王的世孫?”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淺淺看著眉眼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