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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弟兩人並無偏袒,卻時常聽到朝廷大臣稟報你兄弟二人不和,互相視為眼中釘,骨中刺,必欲除對方而後快,起初朕還不相信,心想兄弟一脈,血濃於水,怎麼會像仇人似的互相痛恨,然而今天看來,朕想不相信都難了,你誣衊你的弟弟趙,而且還口口聲聲說有畫為證,可這明明是一張空畫,你存心是在戲弄於朕。”甚至在親眼目睹湯思退謀反時,皇帝也沒有如此震怒過。

慶王跪在地上,身體抖如篩糠,強辯道:“請父皇息怒,兒臣的確親眼見到畫上畫了一個妖怪,上面還題有恭王親筆所寫的‘心有靈犀,兩情不渝’八個字,還蓋了他專用的印鑑。一定是兒臣來見駕途中,畫被人調了包。兒臣斗膽請父皇恩准,立即搜查恭王府,一定能把那個妖怪找出來。到時候,父皇就知道兒臣所言句句屬實。”

孝宗道:“荒唐!你們兄弟二人失和,讓朕備感痛心,朕平時對你二人疏於管教,才致有今日之報,你還想搜查恭王府,把你們兄弟二人勢同水火的關係,鬧得天下皆知。朕讓你們二人好好表現,可沒有讓你們互潑髒水。趙愷,朕要和太上皇好生商議,看到底該如何責罰於你,退朝。”說罷,孝宗拂袖而去。

慶王和恭王碰撞了一下眼神,慶王的眼神兇狠惡毒,恭王的眼神則透著欣喜的僥倖。一直侍坐在慶王身旁的白髮道人站起身來,他的左邊衣袖空空蕩蕩,顯見左臂已經失去。三公子目光一動,已想起此人是誰,便招呼他道:“嘿,說你呢,每次見你,你的面目都不一樣,看來你和司空空空那偷兒有相同的易容之癖。”

白髮道人瞪他一眼,並不回答。

三公子道:“老道士,你用一條左臂換來一幅畫,該小心仔細地看管好才對,怎麼還是讓人家調了包,害得你家主人惹得皇上大為生氣,萬一慶王不能被立為太子,你可就成了罪魁禍首。”

白髮道人兇狠一笑,道:“原來你早知道畫已被調包一事。”

三公子道:“不錯,我還知道,那幅畫就是我讓司空空空從你身上偷去的。”

慶王道:“我們兄弟相爭,根本不關你的事,你為何要從中作梗,壞我好事?”

三公子冷冷地道:“我討厭你這種偽君子,你在皇帝面前總是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用功讀書的樣子,而一出皇宮,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強搶民女,欺壓百姓,你這種人要是當了皇帝,這天下蒼生就要跟著受罪了。話再說回來,因為你得罪了我,就該當受到懲罰,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一個你絕對惹不起的人,你只能自認倒黴。”

白髮道人手按劍柄,道:“大膽,敢如此和慶王說話,老道今日便叫你成為劍下之鬼。”

慶王怒叱道:“你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夠多?他現在可是父皇面前的紅人,就算你真有本事殺得了他,父皇怪罪下來,這黑鍋還是要我來背,再說,我看你根本沒本事殺得了他,虧你一大把年紀,練劍五十多年,你來投奔我時,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劍法天下難逢敵手,卻原來只是胡吹而已。”說完,又瞪了三公子一眼,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三公子倒吸一口涼氣,道:“哎呀,鴨子死了,嘴還挺硬。”飛起一腳,把慶王踹翻在地,猶不解恨,又追過去拿腳猛踩。虞允文、包溫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拽住三公子,便往後拖。三公子一邊順勢後退,一邊腳還不停地在空中虛踹,漲紅著臉吼叫道:“別拉住我,我要好好教訓這小子。”慶王見三公子已經踩不到自己,便如同沒事人般地拍拍屁股,從地上默默地爬起來,也不理會白髮道長,自顧自地走了。

慶王一走,虞允文、包溫便鬆開三公子。三公子整衣袖,攏頭髮,嘆道:“原來用這種武功低手才會採用的潑皮招式打起架來,竟是這般快活。”

白髮道人被慶王剛才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他咬牙切齒地看著三公子,道:“明日午時,貧道在湖心亭恭候三公子。”三公子道:“約我去那裡幹什麼?想請我吃飯?”

白髮道人道:“貧道願以畢生所學,與公子決一生死。”

寧心兒道:“老人家,你一大把年紀,還斷了條胳膊,你打不過我家公子的,還是好好待在家裡安享晚年要緊。”

三公子道:“心兒說得在理,我很忙,不忙也忙,不一定會去。”

白髮道人道:“就算公子不去,貧道依然會在湖心亭恭候。”說完,小跑著追慶王而去。

等慶王和白髮道人走遠以後,恭王也來到三公子跟前,道:“多謝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小王沒齒難忘。”他比三公子矮上一頭,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