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大聲道:“易導,您別說了。老頭子對不住您,更對不住象楊姑娘這樣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同仁,您怎麼處置,我都認了,只求您給我手下這些孩子們一口飯吃。”
易青擺了擺手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個戲開拍以來,咱這裡哪個組哪個部門不是日以繼夜全力以赴的工作,受了多少累,吃了多少苦……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裡。道具組一天干十幾個小時,晚上還常常趕活兒,有點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我說這些個話,不是要追究誰的責任,更不是幫著誰下誰的面子。我只想在這裡藉著這件事兒,告訴大家,告訴華星易家班的每一個成員,咱們這間公司跟其他公司比,有什麼不同?還有,咱們乾的這行,跟其他行當比,又有什麼不同呢?”
“……今天這種情況,在任何一個行當,任何一個公司來說,可能都是件小事;張師傅和他的夥計們的牢騷可能也都算有理。可只有在華星,只有在咱們電影圈這一行裡,這個說法它不合用!因為對於我們來說,這裡沒有小事,所有的‘小事’也都是‘大事’!拍電影,本來就是個掬著捧水走沙摸的過程,一路走,指縫裡的水就一路滴下去、漏下去;所以咱們才要拼命的珍惜每一滴水,儘量的在到達目的前能讓漏出
的水少一點、再少一點……如果這一滴水是小事,那一滴水也是小事;這漏一滴也沒關係,哪兒漏一滴也不要緊——那麼等咱們到了地方,手裡可能一滴都不剩下了。“
“……張師傅,以及咱們組裡很多前輩的老師傅們,也許你們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