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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話忽然住手,發出瀕死般的悲鳴。

他們兩人的纏鬥和怒吼根本沒揹著任何人,日頭升起之前,李牧被投向奸臣郭開的趙蔥殺死的訊息已經傳遍了。

霎時,哪怕忍飢挨餓也鬥志非凡的趙軍軍心徹底潰散,再也沒有應敵的心思,整片軍營中都回蕩著歌聲,戰士們用悲愴的歌聲祭奠著心中的軍神。

《黃鳥》的歌聲一出,遠在井陘關外秦軍大營中軍軍帳之中的將領立刻全都知曉了李牧已死的訊息,但他們臉上沒有任何喜色,而是一人端起一碗渾濁秦酒,仰頭嚥下苦澀的味道,一同祭奠值得尊敬的敵軍將領。

“將軍不能死在沙場,而因朝堂傾軋而亡。趙王遷無道無能,李牧已死,國家必亡!”王翦望向再也無人看守的井陘關城樓,捏緊了拳頭。

冤屈而死的黃鳥,和李牧命運竟然如此相似。

哪怕互為敵國將領,早明白李牧註定走上這條死亡之路,但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候,任何將領都沒辦法冷靜以對。

王翦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李牧已死,號令全軍集合——攻城!”

扶蘇向王翦拱手行禮,面色肅然的說:“祝將軍旗開得勝,早日歸來。”

王翦笑了笑,帶著出戰的將領大步而去,帳外立刻響起蒼涼的號角聲,兵戈之聲不絕於耳。

扶蘇微微眯著眼睛聽著帳外的聲音,嘴角始終掛著笑容,一派享受的神色,忽然,他站起身,神色驚疑不定,停頓片刻後,終於忍不住掀開大帳的掛簾。

駟馬王車被中車府諸人護衛在中央,王車上站這意氣風發的秦王,而一個軟綿綿的孩童窩在父王懷中,與扶蘇視線交錯的瞬間點亮了笑容。

“大哥,我和阿爹來看你了!大哥,這裡!”胡亥歡快的揮舞著手臂,黑白分明的雙眼仍舊閃爍著清澈純真的光芒,扭著身子欲掙脫嬴政的懷抱。

扶蘇剋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嘴角勾起柔軟的笑意,大步上前,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嬴政,從他懷中奪過兩年多未曾見到的幼弟。

扶蘇想也不想,便傾身將嘴唇貼在胡亥額頭上,柔聲詢問:“胡亥有沒有乖乖的不吵鬧?”

胡亥伸手僅僅抱住扶蘇的脖頸,一口咬緊了他頸間的皮肉,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扶蘇耳中:“大哥你騙我,我乖乖的,你也沒有回來看我。”

扶蘇臉上笑容一僵,隨後輕笑著掐了掐胡亥軟嫩的臉蛋,柔聲說:“胡亥來找大哥也是一樣的。”

胡亥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勉強點頭接受了扶蘇的說法,然後,他重新抱住扶蘇的脖頸,奶聲奶氣的說:“大哥,我想你了,你呢?”

扶蘇眼中柔情更勝,側臉輕吻著胡亥的髮旋,壞心眼的反問:“你說呢?”

胡亥仰起頭看著扶蘇,忽然憋著嘴紅了眼眶,低聲說:“我不知道,大哥總是騙我。”

扶蘇一下子慌了手腳,趕緊輕撫著胡亥的脊背誘哄:“我每天都想著你。”

☆、第28章 我有特殊的長大技巧

胡亥睜著大眼睛定定的注視著扶蘇;十分沒信心的詢問:“大哥說的是真的?不騙我?”

扶蘇揉著胡亥披散在頰邊的短髮,神色鄭重的對上胡亥的眼神,一字一頓的說:“自然,我不會騙你的。這兩年大哥一直很想念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了。本以為我隨軍回去咸陽的時候,你會跟在胡姬身後;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聽到扶蘇的話,胡亥臉上可憐楚楚的神色瞬間消失無蹤,湊上前對著扶蘇側臉響亮的“啵”了一聲,漂亮的小臉撐起得意的神情,回過頭對著嬴政高喊:“阿爹;我贏了,那塊白白的石頭是我的了。”

嬴政聽到胡亥的喊聲,縱容大笑,擺著手讓趙高講早已準備好的漆盒捧給胡亥,樂不可支的說:“你這孩子,真的敢一見面就對你大哥使詐。”

胡亥滿臉興奮的將漆盒抱在懷中,更加得意的揚起下巴,用頭頂磨蹭著扶蘇的頸窩,口中道:“大哥對我失約了,當然要懲罰他。”

扶蘇定睛看著胡亥轉瞬之間改變了臉上的神色,微微眯起眼睛,臉上卻笑意不變,似乎有些不解的詢問:“胡亥跟父王討要什麼東西了?”

趙高不等胡亥開口便立在王車下低聲插嘴:“是齊國獻給大王的一塊玉璧,通體瑩白,尾端隱隱有一縷硃色,琢磨成了守宮的模樣。胡亥公子見了便愛不釋手,已經向大王討要多次了。”

“不要告訴大哥!”胡亥有些驕縱的對趙高呵斥一聲,隨機,轉回頭笑得討好的將漆盒捧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