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準備妥當之後,羅某再派人通知你前去弔唁如何?”
陳凡笑道:“如此甚好,就依羅兄所言!”
躍下石柱之後,兩人沿著原路返回,此時太陽已經偏西,地上的樹木拖著長長的影子,寬闊的湖面也閃爍著金燦燦的波濤。
羅秀生邁著輕鬆的步伐走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頭向陳凡講解羅島的五大美景,顯得神清氣爽,神采飛揚。
看著羅秀生熟悉的身影,陳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百慧生,相似的容貌、相似的聲音、像似的神情、相似的動作,就連性格、心機都十分相似,好像是兩個孿生兄弟,雖然知道他不是善類,其野心不在百慧生之下,盟約只是相互利用,五湖一統也許就是兩人反目成仇之時,但心中還是湧起了一股暖流,甚至於覺得與他互鬥心機也是一種樂趣。
走到那條小道時,陳凡笑問道:“羅兄,為什麼韋寧生被稱為家主,而不是門主呢?”
“唉!”羅秀生的身形稍微放慢,先是輕嘆一聲,然後緩緩地說道:“若是追根溯源,我們五湖都是赤荒殿的分枝,只是年代太過久遠,而且其實力每況愈下,現在的五湖已經沒有一名丹師,境界最高的就是韋湖的韋寧生,他去年才跨入合氣後期,按照修士界的規矩,五湖已經不是真正的修士門派,沒有一個門派敢正式承認我們的名份,只是在赤荒殿的預設之下才苟延殘喘,所以大家把沒有修至丹道的門主改稱為家主,將來修成丹師才能正式稱為門主,也就表示重新成為修士界的一個份子,可以與其它門派正式交往。”
“羅兄不要傷感,生死興衰乃天道至理,即便是三清宮、四荒殿也不可能永遠傳承下去,若干年後它們也會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而且華某相信,不需要多長時間,羅門會重新被修士界所承認,甚至於成為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陳凡安慰道,但心裡非常奇怪,難道羅秀生對羅門的感情真有這麼深嗎?
羅秀生停下了腳步,轉頭笑道:“華兄所言極是,實為高論,但也高估了羅某的能力,俗話說:‘謀時在人,成時在天。’羅某自知才智淺薄,難當重任,可師恩如山、責任重大,只有盡力而為,日後還需華兄多多指點,若遇危難之時望華兄伸出援助之手。”
“羅兄不要自謙,華某哪有資格指點羅兄?”陳凡含笑連連,瞬間轉而神色肅然,鄭重其事地說道:“咱們雖未結為兄弟,但既為盟友,日後若有需要,華某義不容辭,雖赴湯蹈火,一唯所命。”話語間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羅秀生怔了一怔,先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緊接著雙目神采四溢,最後笑逐顏開,哈哈大笑道:“華兄心胸開闊,重情重義,果真非常人也,羅某遠遠不如。但羅某也非亡恩負義之人,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只要華兄有所需要,水裡來、火裡去,羅某決不後於人。”
陳凡滿懷喜悅,大聲說道:“好!好!好!羅兄……。”
“嗚…!”話未說完,島內忽然傳來一聲長嘯,似乎十分焦急。
“不好,出大事了!”羅秀生臉色大變,身形連閃,瞬間消失在樹林中,陳凡連忙施展身法緊緊跟上。
——————————日讀仙凡道,夜飲五糧醇,仙凡奇妙事,雲空任我行———————————
第四篇 五湖風雷 第七節 羅門內訌
因為事發突然,羅秀生使出全身解數,身形如電,極為快捷,與此同時發出長嘯進行回應,陳凡功力遠超於他,輕鬆自如地緊隨其後,心中盤算著究竟發生何等大事讓他如此驚慌失措。
不一會兒,前面出現一座數千平方的廣場,青石鋪地,視野開闊,廣場北邊是一座氣勢恢弘的宮殿式建築,鉤簷飛角、綠瓦青牆,雖稱不上金碧輝煌,甚至於有一些陳舊破落,但依然巍峨壯觀、莊嚴肅穆,看其外觀陳凡就估計這裡便是羅門重地——議事堂,果然有一股千年古派的氣質,古樸中透出一絲沉重。
他們兩人的眼力都非常敏銳,大老遠就看到廣場上匯聚了不少羅門弟子,其中一人便是羅陸元,只是廣場上的形勢似乎有異,好像真的出了大事,連忙加快速度急馳而去。
陳凡率先趕到廣場,眼前的一切卻讓他震驚不已。
廣場上共有十多位羅門弟子,除了三、四個勉強站立外,其餘的全部躺倒在地,個個臉色蒼白,神情悲憤,身上的素袍也是血跡斑斑,都被利刃劃得破破爛爛,露出道道又深又長的傷痕。再觀其氣色,眾弟子中有三人受傷頗重,一人剛從自己的道袍上撕下‘一塊帶血的白布,草草地包紮臉部,卻見一股股鮮血不停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