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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是“食色性也”,當真妙絕。

比起是青樓便真是一棟樓的其他煙花地,看著如同世家府邸的飽暖從氣勢上就勝人一籌。進了門內,便有一位紫衣男子走上前來。若說這紫衣,顏色不重,若說這款式,典雅大方,若說這男人,眉目英俊,但是和在一起,出現在這煙花之地,就讓羽歌夜怎麼看怎麼彆扭。雖說沒有女性做參考,但是千年審美變化,獸人淺妝加深自己輪廓也是常有的事。就像女子有**有清純有溫柔有嬌憨,男子有霸氣有溫純有陽光有稚嫩,在大隆朝的審美里,不同氣質的男子也都具有不同姿色。但是心理已經對男男關係敏感到極點的羽歌夜,主觀覺得除非是個五大三粗一身長毛的爺們,否則任何人出現在飽暖門內,都帶了一股讓他拒不靠近的娘氣。

“看來是位生客?”紫衣男子說話聲音也並不娘氣,更沒有影視劇中上來便“呦這位客官您怎麼才來”的媚氣,又讓羽歌夜好受了些,“既是生客,可有想見面的倌人?”

“倌人?”羽歌夜好奇道。

“看來真是第一次。”紫衣男子笑笑,“若是公子不嫌棄,今晚就由紫杏來服侍您吧?”

“不,我只是來看看!”羽歌夜皺緊眉頭,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

紫杏愣了一下,旋即低笑:“公子是不是誤會了,飽暖是煙花之地,不敢故做清高,可也不是進門之後,只能讓人追尋魚水之歡的庸俗地方啊。再說,紫杏現在還未出閣,若是公子真對紫杏有意思,還請在我出閣的時候,早來捧場啊?”

“若是有機會,那是一定。”羽歌夜也知道自己一時失態,轉動扇子,笑意便帶了三分風流,“我只是聽說飽暖天下聞名,乃是有名的銷金窟,特地來開開眼。”

“您這是折殺飽暖了,就您手中這雪彩泥金美人扇,乃是詠絮盛會,十位名家競賽筆端美人,個個都是扇中奇品,若是畫聖吳歌子那副眇目美人圖,就更是傾國傾城了。”紫杏誠心讚美。

羽歌夜卻眼睛一挑,看著這個比自己還高上兩頭的成熟獸人:“不過是手上的玩意兒,何須在乎。”

“公子有無塵之心。”紫杏又讚了一句,知道自己打探的話引起了羽歌夜的反感,也知道羽歌夜不希望他再繼續刺探,便住口不提,“飽暖中的各位倌人,不敢說身懷絕技,琴棋書畫,也都不算差,公子若是隻是玩玩,不如我為公子引薦幾位?”

“我一生最喜手談,不如找個人陪我下下棋,聊聊天,品品茶?”羽歌夜晃著扇子,邁著方步,一副公子哥派頭。紫杏躬身:“那還請公子這邊來。”

來到一間小院,院門口也有一副對聯,“一門桃花秀千山鳥飛來”,門上橫匾寫著“桃花塢”,羽歌夜不覺有了些興趣。紫杏手握著小院門環:“爺,桃源倌人可是我們飽暖的花魁,賣藝不賣身,想要得他一笑,可不是光有千兩黃金就行的。”

羽歌夜笑笑,將手中扇子遞到紫杏手裡,他推開門扉,對羽歌夜笑了一下便又關上門。

“爺,那可是畫聖吳歌子的真跡,價值連城的眇目美人扇啊。”阿白驚了一下,“這可是太子手裡的心頭好,也就是您,太子殿下才捨得,您就這麼給他?”

“就因為是好東西,所以更不用擔心。”羽歌夜冷笑一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好東西不是人人都用得起。”

不一會兒,門扉就輕聲開啟,紫杏笑容中多了一分敬畏,卻不帶半點刻意,待羽歌夜入門後就將門扉關上。羽歌夜隨手開啟雪彩泥金美人扇,微黃的扇面上只有半輪殘月,半枝薔薇,一位少年攀著花枝。且不說畫聖吳歌子以人物見長,寥寥幾筆,殘月躍然紙上,薔薇含苞待放,少年衣衫似乎還在隨風輕舞,單說這少年面容,似要回頭,又未回頭,似回未回,只留下一個無限美好的側影。後世人推得,按畫中人轉身幅度,恰好能露出半隻眼睛,但是卻偏偏沒有畫出,讓這副精妙絕倫的美人圖,偏偏少了那麼一點靈動。據說就連畫聖吳歌子都曾自認“筆力不逮,唯有眇目。”十把詠絮美人扇,獨這一把不完全,獨這一把最超然。不過想到太子“哥哥”將這把眇目美人扇送給他時說過的話,他就總有將它狠狠折斷的衝動。

羽歌夜曼步走入院中,幾樹桃花落紅成徑,曲徑深處小亭風鈴,亭中側臥著一地桃花。確切說,身姿如同落地桃花般明中生豔,豔中有骨的青年,他抬手把一頭黑髮順道頸後,回頭只一半,對羽歌夜道:“四爺覺得,我可有扇中三分神韻?”

羽歌夜將扇子合上:“桃源倌人自是畫中仙,花下仙,桃花仙。”

“四爺好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