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關健的時候,會給他。準確地說是給他爹爹丁不一個面子。
管事開口了,抿緊的嘴唇裡吐出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聲音不大!
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盯著管事嘴的眼裡閃出了厲芒。他雖然和爹爹丁不一一樣,是個玩世不恭,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漢子,但要他真正赤身從這裡爬出去,這叫他實在無法接受。
他真想動手,忍耐已到極限。
他捏著褲頭,左右為難。
他從未為自己做過的事後悔過。現在卻後悔了,他後悔不該喝這麼多的酒。有人上樓來了。
所有的人目光都轉向梯口:是誰在這節骨眼上闖上樓來?
來人竟是傻小子任焉夢!
任焉夢的眼光從廳中掃過,最後落在丁非凡臉上:“我的馬怎麼不見了?”丁非凡苦笑道:“你的馬不見了,倒不要緊,我的褲子若被脫下可就夠慘了。”
任焉夢又哦了一聲,露出驚奇的樣子:“吃這裡的酒菜,要付銀子嗎?”
管事臉色變了變,隨即道:“因有人已經替你付過了。”
任焉夢點點頭:“付給了,你叫那個替我付銀子的人,把丁少主的銀子也一齊付了。”任焉夢搓搓手:“因為我想借他的馬騎。”
說完此話,他衣袖一甩,轉身踏下樓梯。
的確,有時候他是個聰明絕頂的。
任焉夢登登地下了樓。丁非凡衣冠不整,拎著寶劍,跟著竄下樓梯:“哎……等等我……”
管事退回到樓堂內櫃門簾後。
蘇定明正透過簾疑縫瞧著樓堂,雙目中射出的精光,冷厲如電,稜芒刺人。
管事扁扁嘴,低聲道:“為什麼要放他走?”管事頓了頓道:“這樣一來,痴兒豈不是太惹人注意了?”
蘇定明沉吟了片刻道:“主公的意思就是要引起人們對痴兒的注意。”
任焉夢解開系在木樁上的白馬韁繩。
“我請你吃飯,你借馬給我騎。這是很合理的事。有什麼不行?”任焉夢一嚷著,一邊躍上了馬鞍。丁非凡急了,手中長劍在地上一撐身形驟起飛向任焉夢:“別走!”任焉林右手挽住紹繩,扭回頭。
這是一招無解可擊的進攻招式,天邪劍中的絕式,無論對方如何還擊,這一招殘劍絕式,都將應對方的變化而主化,置對方於死地。
他一定得要奪回白馬,情急之下酒也醒了,天邪殘劍的絕式也使出來了。
連鞘劍刺向任焉夢背心。任焉夢沒有任保還擊的舉動。
這小子真是個傻瓜?手中雖是連鞘劍,若是戳中背心“神道”穴,這小子不死,也得要落個終身殘疾!
鞘頭已觸到任焉夢左後肩上,丁非凡身軀落向馬鞍,口中團著舌頭:“得……罪……”
任焉夢左手突揚起的馬鞭戳中了他,位置正是左肩頭,只前後部位不同而已。“冬!”丁非凡跌倒在兩丈開外的一灘汙水中。
招式相同,後發先至,這就是這痴小子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覺得頭很重,兩頰神經一陣陣撕裂似的疼痛,左手臂低垂著怎麼也舉不起來。
他皺起了眉頭,酒無論如何不能喝醉,若不是喝醉了酒,他殘劍絕決不會使得這麼糟糕,真是丟人現眼!他步子踉蹌,身子一晃一晃的,就像是一隻淌水的鴨子。
他晃過街口,向鎮外河灘樹林走去。
此刻正黃昏,夕陽在迷霧中泛起一環環七色光圈。
“站住!”身後響起了一片聲嗆喝。比喝聲雖然冷厲,卻很動聽,他晃著頭扭轉了身。
兩個女人?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睛。
丁非凡又眯起了眼:“你長得真……漂亮,叫什麼名字?”
“哼!你也配問本姑娘的名字?”霍夢燕厲聲道,“快回答我的問題!”
“噗通!”丁非凡突然一個狗吃屎仆倒在河灘草地上。
霍夢燕最討厭男人在她面前神氣,所以撩倒了地上。
他準備出手,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頭一個教訓。
丁非凡見到他的笑容中的氣立即消了,準備出手的念頭也隨之消失。這位小花花公子和他父親丁不一一樣,是個*多情種子,怎忍心向眼前這條迷得死人的小狐狸動手?
當丁非凡抬起頭來,再次詢問霍夢燕姓名的時候,一團黃色的煙霧已罩到了他的頭上。
丁非凡悠悠醒來,發現自己仍躺在地上。但地點卻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