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大勝的訊息,強烈的民族自豪感跟自尊心,令這位德**人不願意給祖國的榮耀抹黑,不少軍隊中甚至組建了‘日耳曼十字軍團’類似的組織,德軍守軍士兵需要宣誓寧可戰死也絕不後撤跟投降,方能被吸納為成員。可見德國人為了戰爭大局也有犧牲到底地決心,於是這場戰事就成了遠東繼旅順戰役之後,另一場日本跟西方列強國家之間發生的攻防戰。
日軍從21日凌晨開始,就以56聯隊一部發起過試探性攻擊,偵察守軍守備弱點,探明火力配備。日軍的攻擊作戰一如既往的兇頑加上膠濟線西面進展的節節順利。氣焰也高到了極點。不管天氣如何,不管支援,他們進行攻擊的火力還相當的薄弱,仍然秉承所謂帝國陸軍的傳統。發起了一**的人浪攻擊整條青島守備線上面,就看到黃色的浪潮此起彼伏,攻擊無日無夜。德軍守軍兵力分散各處,在人數上有著絕對的劣勢,在十八師團的衝擊下,守軍原來在通泊河西岸的前哨陣地逐步放棄退縮到通泊河以東的要塞區主力陣地上面。而十八師團,僅僅在前哨戰中,就因為守軍優勢火力的殺傷,傷亡兩千餘名官兵。
面對山東前線的陸軍損失,神尾光臣中將迭次要求國內向山東增派更多的兵力。他在發往國內的情報中第一次承認了國防軍跟德軍的守軍十分頑強,對皇軍主力造成了一定的損失,又樂觀的預計只要再有一個師團一起動手的話,他定然能在十一月初整個山東,徹底奠定本次遠征的勝利。
說到底,神尾光臣其實一直都在對著突然潰退的支那國防軍有所警惕,他擔心萬一現在帝國陸軍主力都在強攻青島的時候,支那軍隊再殺出來,到時候他們腹背受敵,可就十分麻煩了。
日本國內再一次駁回了神尾光臣的要求,山縣有朋元老親自向他做出指示,要求皇軍的勇士們只需英勇的拿下青島跟膠濟線,其餘的戰利品就交給政府去同支那政府談判吧。
神尾光臣中將的擔心似乎是沒有必要的,因為一直到23日,被擊潰的支那軍隊儘管看得出來在一直集結軍隊,但始終沒有勇氣再一次面對帝**隊,這無疑為他們強攻青島要塞爭取到了時間。青島德國守軍,也因為日軍爭分奪秒的總攻命令的下達,而陷入了最危險緊張的時刻。
戰壕頂部被炸得焦黑地土塊一動,就看見一個望遠鏡伸了出來。望遠鏡地主人是一個年輕的德軍陸軍中尉軍官,他是小湛山陣地群一個連哨工事的主官。凌晨的時候捱了日軍一陣集中的炮火接著就是一個多大隊的日本兵朝他所在的陣地正面衝擊。現在他們所在的自己陣地前面的鐵絲網已經被炸得精光,儘管讓對面的日本軍人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但日本人還是憑藉著頑強的意志,付出了眾多的損失一直衝進了戰壕打起了交手戰。營裡調了預備隊反擊上來好容易將這些日軍擊潰下去,但是全連還有增援的一個排,現在只剩下四十二人了,而且他們唯一的一挺馬克沁重機關槍跟兩挺迫擊炮都在之前的戰事中受損。就只有一挺從衝鋒的日本人那裡找到的哈奇開斯機槍了。
戰壕附近到處都是屍體跟血肉碎塊,陣地前面鬼子地屍體黃乎乎的一片,他們地高頂大簷帽更是滾得到處都是。一個鬼子的准尉軍官屍體伏在鐵絲網殘留地樁子上面,下半截已經炸沒有了但是臉出奇的沒有受到傷害,一雙死魚般的眼睛就這樣了無生氣地盯著他。
來自東普魯士的年輕中尉並不感覺到害怕,他曾在非屬殖民地服過役,在非洲德國人為了鎮壓非洲黑人的起義,可是炮製了不止一樁血腥屠殺,他能年紀輕輕的便晉升中尉,就是因為曾經跟小隊其他幾人一起,親手鎮、壓了一個部落的起義,殺死了數百名敢於反抗德國殖民統治的人。殺的人多了,中尉也麻木了,現在就算是在死屍旁邊,他也感覺不到什麼異樣。
掏出半包揉得稀爛的香菸揀了一根塞在嘴裡重重地吸了起來,煙霧慢慢的在他頭頂飄著幾發零星的炮彈在周圍落下,他連半點閃避的意思都沒有。通泊河對面地鬼子也是七零八落地,幾個焚燒屍體的大木頭架子熊熊燃燒著黑灰色的煙霧直衝雲霄,戰場上特有的那種惡臭充斥鼻端,影響了他抽菸的心情。他憤憤的噴了口煙:“這幫該死的黃皮猴子,帝國早晚收拾了你們!”
一個營部的傳令兵在戰壕裡面矮著身子朝他這裡移動過來:“瓦倫特中尉,電話線接上了,營部那邊要你聽電話!”
中尉一愣接著就把嘴上的香菸塞到那個傳令兵地嘴裡,沿著戰壕跑到了放電話機子的地方,拿起機子來吹了兩下上面被炮彈炸落的灰塵,問道:“是我,瓦倫特中尉,有什麼最新指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