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讓她覺得自己恍如來到了地獄。
她懵然回到屋子裡,看著床上刺眼的女兒紅,想象那一幕如夢如幻的場景,瘋狂的咆哮和慾望的滿足之後,惶恐如暴風雨般襲來,在這樣一個地方,李雲翔自命不凡以為在李村他是唯一一個出塵脫俗的人,如今柔兒不但給他帶來無後的絕望,現在還授人以柄,她的父親,從此將顏面盡失。
她不敢想象,她幾乎是奔跑著來到小溪邊上,她看著自己隨著水面盪漾的容顏,感到惶恐而可怕。
忽然間聽到李蘭菱的聲音傳來,“柔兒,你又來洗紗了嗎?”柔兒抬頭,惶恐的看著從天而降的李蘭菱,有些瘋狂的說:“蘭菱,怎麼辦,怎麼辦!”李蘭菱飛到柔兒身邊,笑著問:“什麼怎麼辦?你怎麼了?”
柔兒撲到蘭菱懷裡,哭著說:“蘭菱,我不知道怎麼說啊,蘭菱,我,你知道武林中有個黑夜公子嗎?是他,我和他,他……”李蘭菱一愣,說:“黑夜公子,名氣應該不是很大,我也要找找看,你怎麼會認識他?”
柔兒哭著說:“我不知道,他抱著我,我沒有反抗,蘭菱,我到底怎麼了,我……”李蘭菱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隱約也能知道一個大概,她恨恨的說:“可惡,這個黑夜公子豈不是衣冠禽獸,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他!”
柔兒看著李蘭菱飛去的身影,一時懵在那裡,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該如何面對自己的父母呢,父親抑鬱的心情,將會徹底絕望,難道我就是父親命裡的剋星,爹,我不想對不起你!
她縱身跳了下去,春天的溪水是如此冰涼,刺透肌膚的痛楚,痛徹心扉;溪水是如此的輕柔,載不動惆悵,軀體,只能無限下沉。
忽然間她想要掙扎,她不想就此死去,前塵如夢,餘生豈能就此東流?然而流水無情,很快淹沒了她的意志。
第二回:滿樓花香聞嬌語 一席惡夢聽風聲
恍惚間似乎看到人來人去,朦朦朧朧中似乎看到明燈晶亮,花衣如夢,人影穿梭,恍如天國。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有好幾個美麗的女子正看著自己,她正在猜想,忽然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婦女迎了上來,坐在床邊,拉著柔兒的手對柔兒笑說:“姑娘,你醒了,看把我急得,姑娘們,別看了,都回去吧,別打擾姑娘休息。對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柔兒說:“我,我叫柔兒,這裡,這裡是……”中年婦女說:“這裡是嫣紅樓,姑娘你別急,慢慢你就什麼都知道了。”柔兒喃喃的說:“嫣紅樓?嫣紅樓?”她的腦海中忽然想到自己偶爾聽到的關於這樣樓那樣院的故事來,清醒的思維和殘存的回憶立刻告訴她,她來到了一個妓院,坐在她面前的,是一個老鴇。
她立刻跑了下床,向外面奔去,但是頃刻就被幾個大漢攔在門口,她可憐的轉過身來,只見老鴇的樣子變得兇狠可怕,雙手叉腰,怒說:“想走?你連賣身契都簽了,你還想走?”柔兒驚恐而憤怒的說:“我什麼時候簽了,我……”老鴇手裡揚著一張紙,紙上宣紅的手印刺透柔兒茫然的雙眼。“這就是你的手印,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柔兒幾近瘋狂的搖頭說:“不,我沒有簽字,那不是我的手印。”
老鴇冷笑一聲,說:“不是?那我就只有到官府去和你理論了,我告訴你,到了官府,恐怕就沒你好受的了,你老老實實的待著,和別的姐妹們一樣,吃香的喝辣的,豈不是很好?”柔兒徹底的崩潰,跪下來說:“你放了我好嗎?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老鴇哼了一聲,說:“等你給我掙足了錢,我就放你回家,你現在最好給我老實點,好好看著她。”
說著推開柔兒,關門而去。
柔兒使勁的拉著門,只有手在門上摩擦的聲音回應著她痛苦的呼喊,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沒有了力氣,感覺一陣陣輕歌曼舞的聲音傳來,嬌笑頻頻,言語豔豔,她感到從心底的害怕,她怎麼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怎麼會成為這裡的一個人。
忽然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扇扇窗戶被她一一的試過,全部都釘上了木條,根本無法離開。
她癱軟在床上,璀璨的燈光如火般閃爍,她不知道哪裡出錯了,自己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地方。
忽然間門開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酒味就刺透她的呼吸,一個肥碩的身體緊緊的抱著她,肆虐的男人放浪的手掌狂亂的侵佔她潔白的肌膚,她如同一隻羔羊一樣驚恐萬狀,如同花瓣一樣潔白的軀體毫無遮蓋,男人粗野的咬著她戰慄的肌膚,她大叫起來,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