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查的機會大了。正要離去,忽然心頭一動,在院牆上畫了一副白玉耳環的樣子,旁邊寫了幾行字,“冷香玉環,物歸原主,凡劫者殺,其罪必誅。”她心下尋思:這家男主人倘若不是全部滅門,必定有人認得這耳環,我且把耳環放在另一個武林中人身上,這個武林中人沾上麻煩自然會逃,到時候,就不愁不能和林玉笙單獨相處了。她看著那白玉耳環,心裡又想:可這耳環送給誰呢,要是個武林高手,還要沒有心機,好欺騙的,又要是個女子,能戴在耳朵上,那可當真難找。
她在酒樓上喝著酒,這幾日閱者眾多,卻並不見合適的人選,這日正要離去,忽然間看到一個白衣公子上來飲酒,他生得眉清目秀,玄冰印象極深,上次也是在酒樓見他獨自飲酒,他愁眉不展,似有憂愁的樣子。
那白衣公子酒量甚好,喝了好久方才離去,玄冰正要離去,忽然間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緩緩上來,此人正是當日芷寒和林玉笙在酒樓大戰之日幫助林玉笙的女子,玄冰見她來了,心下想:這個女子好像古道熱腸,容易接近,而又毫無心機,我且看上一看,倘若說上話了,要送她東西,自然不難。
忽然一股冷氣襲來,玄冰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一晃,便來到那白衣女子對面,白衣女子猛然抬頭,那白色的影子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年輕美人,對著白衣女子冷聲說:“刺殺沒有成功,就準備收手了不成?”
白衣女子也冷冷的說:“霜兒姑娘也應當收到一張紙條,說今夜有刺客對不對?”那被稱為霜兒的女子笑說:“收沒收到,現在咱們不都在這裡嗎?”
白衣女子搖頭說:“不,那完全不一樣。皇后之所以不殺公主,就是因為想知道公主幕後的人,因為皇后在策劃一個巨大的陰謀,想要為自己的夫君報仇,對不對?你不用驚訝,這事情在江湖上,或許早已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新鮮事情。只是在皇宮之中,那個暗中遞紙條,將襄王、你、我,玩弄於他股掌之上的人,才是真正皇后需要對付的人。因為隨時會有紙條,遞到皇上的手上。皇上殺兄長,殺侄兒,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再殺一個嫂子,一定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的新鮮事。霜兒姑娘你說呢?”
霜兒平靜的說:“不錯,多謝提醒,我們一定會打起精神。不過既然你放棄了這個遊戲,就應該到一個屬於你的地方,不然,這條線,遲早就會斷掉。”白衣女子看著霜兒,問:“你不想知道幕後有誰?”
霜兒說:“再這樣下去,只怕永遠也找不到,皇后不想公主成為皇帝寵愛的公主,自有方法對付公主,你也沒法再明目張膽的進出皇宮,皇后的計劃變了,不想和你們這群根本成不了大事的小孩子玩遊戲了,皇后的旨意,要給你們儘快的結束。”白衣女子問:“皇后怎麼對付公主?”
霜兒說:“告訴你也無妨,你可以去通知公主,冊封公主,就要看公主的生辰八字,公主將生辰八字放於隱蔽之處,不過對於我們而言,並不隱蔽。皇后已經叫人模仿公主生母的筆跡,重新寫了一個生辰,如此算來,公主是夫人出宮三年後所生,難不成公主是哪吒太子,在孃胎裡呆了三年?皇帝看到這個生辰,如何不生氣?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殺手再次刺殺皇上,皇上能不將公主一網打盡?誰要求情,死路一條!”
這樓上客人本少,加之兩人又是輕言細語,若非玄冰有意偷聽,斷然無法聽懂,不過一聽這兩人說話,句句公主皇上的,她心裡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想這白衣女子倒是有些來頭。霜兒有些得意的說:“你想去通知你的姐妹?恐怕不可能了,皇宮如今不是那麼好進的,更何況,你根本沒有機會了!”
纖手微動冰霜舞,一片冷氣來酒樓。
白衣女子身形搖晃,向一旁閃去,袖中之劍陡然出手,柔如遊絲,向霜兒脖子纏去。霜兒大袖飄卷,袖子在李蘭菱劍上一纏,白衣女子陡然覺得一股巨力襲來,她使勁想要抽出長劍,卻被霜兒袖子一甩,整個人翻落空中,往地上跌去。
三十三回:白衣如雪人帶笑 冷香似夢情兼痴
才過一兩招,白衣女子便被摔落地上。霜兒已經揮動長袖,向白衣女子身上捲來,白衣女子急忙向後閃躲,然而長袖如刀,呼的一聲帶過,白衣女子右手已經被割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她左手一抖,打出幾枚蘭花暗器,然而須臾之間,便被霜兒拂袖卷落。霜兒冷笑一聲,長袖一舞,將白衣女子緊緊纏繞在當中,白衣女子使勁掙扎,卻始終難以掙脫。
忽然一聲刀響,飛刀頃刻而至,長袖攔腰而斷,白衣女子掙脫出來,玄冰扭頭一看,只見一